许尧臣跟他贫:“你要是肯从成锦搬过来,就把卡给你,你住这儿都行。”
“混小子,就知道消遣你哥。来,你嫂子跟孩子咋办?”服务生把烟灰缸和茶起上来,崔强直接点颗烟,“先说正事儿,这心可直悬着。”
“臣臣哥,你句话,立马去废姓方那老王八,真。”泡泡给两人斟茶,总算说句囫囵话,“在你定那高级酒店住这几天,浑身憋得慌。”
“傻逼。”崔强直接给他后脑勺巴掌,“你能不说话,废什废,你废个屁屁!现在是法治社会,咱干事得用脑子,,bao力能解决啥问题?说你是不是肌肉练多,把大脑营养全抽肉上?”
泡泡不吱声,闷头灌大口热茶。
行三人进练习场外不远玻璃房,里面码着几排桌椅,布置得算雅致,是给会员歇脚地方。
“坐吧。”许尧臣摘手套,掸掸土,招呼旁边服务生,“来壶普——哥,咖啡还是茶?”
“茶。”崔强冲服务生抬抬下巴,“你们这儿禁烟吗?”见对方摇头,他又道,“那行,再拿个烟缸过来。”
服务生微躬着身,问:“先生,请问需要配茶点吗?”
“叉烧酥和板栗糕吧,那什,驴打滚还有吗?”许尧臣转眼看泡泡,“记得你爱吃?”
许尧臣把崔强约到东郊马场。
马场离市区有段距离,开车要走近两小时。马场建在红莲山脚下,背靠起伏山脊,视野开阔,初春盛夏时来得人多,如今到十月份,就连周末也瞧不见几个来跑马。
崔强到时候,许尧臣已经跑四五圈,见他们进来,招招手,拉紧缰绳,翻身跳下马。他那马很漂亮,枣红色,身上找不出根杂毛,溜光水滑,昂着头,蹄子在地上刨两下,歪过头想碰许尧臣,没得逞,让教练给牵走。
许尧臣上身套件深灰猎装夹克,黑长靴仔裤,衬得腰细腿长,手里拎着马鞭向着崔强二人走过来,很像回事。
崔强笑脸迎上他,给个短暂而热情拥抱,“不错啊弟弟,五六年没见,又长高。”
“你强哥说对,咱不能动他。这种人,你揍他下,他就能死咬住你不放,划不来。”许尧臣呷口茶,“咱们给他下个套,
泡泡惜字如金,冷漠地点头,“爱。”
“先这样,”许尧臣对服务生道,“你把菜牌留下吧,们再看看。”
他们坐在靠窗位,远处,红莲山上覆着交错金黄和暗红,薄薄层,已露出被遮盖住土色——前些天雨大风急,叶子早就落得七七八八。
“这地方不错,人少,空气新鲜,比市里强,”崔强道,“没事来跑跑,说不准能多活几年。”
泡泡说:“对。”
许尧臣也颇感慨,搭着崔强肩,跟旁边铁塔样壮汉打招呼,说泡泡,你怎练成这样。
叫泡泡这位是崔强看着长大,从小也是爹不疼娘不爱,还甩着大鼻涕时候就给崔强当跟班,这辈子愿望除娶媳妇就是跟着他强哥出人头地。
“他这两年迷上健身,特可怕,”崔强捏把泡泡大臂,“进健身房举铁,出健身房举女朋友,神经病。”
泡泡冲许尧臣举手,“哥。”
身少言寡语自闭劲儿像中二病尚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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