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起身开门,见门外是拎着两大兜麻小白春楼。
——这“老外”自打做交换生时品尝过麻小,就误终身。前几天刚盘下来间主营麻小馆子,正装修着,可他馋得不行,把人家厨子弄到公寓里,每天顿地做龙虾,很是丧心病狂。
白春楼进门,狗样鼻子动,立马吆喝:“开窗开窗,肺很脆弱,你不要伤害它。”在中岛上放下麻小,他又伸着脖子往客厅瞧,“兄弟,你观影是否已经结束?”
“完,”厉扬开完窗,又开灯,趿拉着拖鞋过来,“很累。”
白春楼揭开麻小盖子,卖弄新学来词汇,“这很不应该。有爱情滋
他开门,关门,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连放只脚机会都没留给周余。
桁州五院,拥有全国最著名精神疾病诊疗中心——有意思——周余手指蹭过唇角,舌尖勾下,眼中欲望毫无遮掩地砸在紧闭门板上。
澜庭十二层,厉扬关上投影,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结束长达周不事生产,专注刷剧宅人生活。
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如果不是这套“许尧臣全集”,厉扬大概这辈子都想不到,小混蛋竟然拍过二十多部烂剧,七八部小成本恐怖片。
子,专挑不开壶提,“掰就掰呗,你这个小漂亮,哪能在棵歪脖树上吊死。”
许尧臣视线从帽檐下扫过来,周余那双藏住锋芒眉挑,“想问怎知道?”他两手插着兜,贴近,“们这圈子,远比你想要小。这说吧,住澜庭,又不止你们户。”
叮声响,电梯到,许尧臣抬脚向外走,擦身而过时,对周余道:“倒是怕传不出去。既然传开,那正好。谢,小周总,特地跑趟,跟转达这好消息。”
“这就不明白,”周余甩着步子跟上他,“你就不怕没厉扬,回头有不长眼苍蝇叮上来?”
周余别不行,就在旁门左道上鬼机灵。他看上许尧臣以后,在圈子里随便打听,再琢磨许尧臣和厉扬在他眼前那貌合神离样子,就料准七八成。
他点支烟,把插满烟头“烟灰缸”拉过来,开始吞云吐雾。
许尧臣真是不得,走就走,还把当年吭哧吭哧扛回来烟灰缸也带走,称得上坚壁清野,针线都不留给“敌方”。
可怜狗皇帝拿什都不趁手,只能把不锈钢拌菜盆拿来充数。
这东西缺点是深,手伸进去不方便,优点是大,基本不用清,可以层层码,于是用着用着也就习惯。
支烟结束,门铃响。
——郎无情妾无意,明白摊开,互相利用。
明人面前装傻极没意思,浪费时间且效率低下。许尧臣侧目,屈指抬高帽檐,双挂着红血丝眼写满冷漠,“两年时间,足够人成长。”
光脚不怕穿鞋,何况现如今陈妙妙也能当堵墙使。
“啧,用完就扔,好无情戏子。”周余目光落在他眼窝精巧小痣上,“可就好你这口,怎办呢?不如这样,来追你,心甘情愿给你当铜墙铁壁,保管谁都碍不着你眼,可好?”
许尧臣回首笑,“听说桁州五院是个不错三甲,小周总要是不舒服,可以去瞧瞧大夫——到,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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