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个粘人精——不是太准确,你背地里也是个狠人。小时候长跑差,你拎着在操场圈圈跑,练得差点儿就看见天堂门朝哪开。眼泪都不管用啊,哥哥,太坏。你不知道吧,那会儿臭美,鞋不合适,脚上磨出来好几个大水泡,可你非得让跑,结果水泡破,踩在刀尖跑步样。跟你哭,你让‘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年从楼梯上滚下来,你说吓死你,但其实不对。”许尧臣吃完沃柑,手指黏糊糊,却挨过去把住厉扬手,用他掌心贴着自己脸蛋,“现在还是热,多好。如果这股热气儿没,那可能就跟你起凉。你说吓死是在教训,不是,教训不你,只能跟着你块儿去看看天堂门是朝哪边开。”
“害怕吧,你万死,这就是尸两命。”
他眼睛埋在宽厚干燥手掌里,嗅着药水味儿,泪珠子浸湿指缝,凉丝丝,却有股力量,仿佛要涌进皮肉里,顺着骨血去到心房,变成惊涛骇浪拍下去,给动不动人长长见识。
在许尧臣悄没声掉金豆子时候,没注意,方才还睡着人,已然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哪像久睡模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