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嫌弃不着。”许尧臣把蛋糕放绣球花边上,“看你能动能跑,是用不着人伺候,回,剧组堆事儿呢。”
“不走不行吗?”厉扬仰视着他,“怎醒你就郎心如铁。”
许尧臣俯身,极漂亮眉眼弯出笑模样,“哥哥,听礼拜故事,听得挺舒坦吧?不瞒你说,是怕你死。可你骗,气得心梗。”他话音凉得如霜雪,“原本兴许能兄友弟恭,可你不真诚,便不陪你玩这游戏。”
在厉扬扯住他之前,他滑不留手地躲开。
拎起蛋糕盒,他对狗皇帝道声谢,裹着大羽绒扣上帽子出门。
“嚯,”许尧臣冷笑,“不起,你倒先委屈上。”
厉扬不吱声,搂着抱着,手不老实,往人腰上摩挲,“可怜,瘦得就剩把骨头。”
“撒不撒手。”许尧臣烦,又不敢真把将他掀翻,挣下,箍着手臂纹丝不动,没点屁用。
厉扬识时务,知道见好就收,真蹬鼻子上脸非得把人惹急不可。于是手背,像个君子,“外卖进不来,下楼取。真有点累,不骗你,扶把?”
气是气,扶也得扶,要不让他倒地,自个儿奔波礼拜“成果”全白费。
行军床上叠着他绒毯,床下摆着他拖鞋,分毫都没变——
糟是,床上人没!
许尧臣脑子里须臾间闪过几个念头,电打样地反应过来,立时就要拔腿逃跑,结果没等迈开步子,身后门就开。
拄着拐,包着纱布狗皇帝手里拎着只蛋糕盒,把他逮个正着。
“看样子,这是又要跑啊,小心肝。”他靠着墙,动动拐,把门合上。
厉扬两条狗腿不利落,追也追不上,只能望着房顶叹气。五分钟后,护工进来,大叔挺热心地跟他絮叨,说弟弟讲,要约会去,终身大事要紧,从今儿起就不来陪夜。
厉扬被口气噎住,不上不下,险些当场蹬腿翘辫子。
许尧臣下楼,在住院部门口蹲着,和旁边冬青肩并肩做兄弟。等十多分钟,古老师家小孩儿来,许尧臣拦住他,截走佛跳墙和毛血旺,又给护工去电话,说待会
——许尧臣是这找台阶下。
其实不光是许尧臣瘦,厉扬也没好到哪去。
他在缅甸呆个多月,没事儿就在茶山上转悠,整个人都黑圈,已经可以成功融入当地茶农。
许尧臣把他摆上床,喘口粗气,端详瞬,说:“你现在真有点丑。”
狗皇帝不疼不痒地道:“嫌弃?”
许尧臣刹住脚,打量他,见那副精神矍铄样子,就知道是让他给耍。于是脸凉,薄情寡义又浮上眉眼,“你演啊,老板。怎着,难不成是心痒要进演艺圈,拿磨演技呢?”
“芋泥蛋糕,你爱吃。”厉扬手支棱着,给他递蛋糕盒子,“佛跳墙和毛血旺也要到,古老师专供。”
许尧臣压根不理他这套,肚子里憋着股气,又委屈,直不楞登就要往外冲。
厉扬哪能让他轻易跑,单拐往门前撑,在他过来时伸手捞,卡着腰把小混蛋箍到怀里。
没拐,自然重心不稳。他半个人重量都在许尧臣肩上压着,口是心非道:“站不住,你非要走就把推开,不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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