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二位斗法,殃及池鱼。可要真把项目玩儿黄,谁也捞不着好处。这就好比在高空走钢丝,成,万众瞩目,败,粉身碎骨。
挂断电话,许尧臣和厉扬默契地谁都没聊这事儿。许尧臣是不在意,厉扬是没把姓周两个货色看在眼里,就这点儿小手段小伎俩,富不过三代老话怕是要在他们周家应验。
之后半个多月,厉扬果真就在许尧臣出租房落脚。
他蚂蚁搬家样,把自己东西点点挤进来。许尧臣嘴上啰嗦着不乐意,横挑鼻子竖挑眼,可也没真把他轰出去,只是没睡间房,主卧、次卧,分得很明白。
临近年关,厉扬忙得见不着影,应酬轮接轮,隔三差五就要喝个人事不省地回来。
顾玉琢呲哇声,“什叫又?心碎——亏得专门来给你通风报信,瞧你这个薄情寡义样子,良心大大地坏!”
厉扬听着,少有地觉得顾玉琢这缺心眼说句舒心话。
许尧臣于是道:“乖乖,你什事儿?”
话音没落,因为声“乖乖”,他又挨狗皇帝脚。
“你要上那综艺,卖菜那个,孙安良临时加进去。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顾玉琢道,“你们是同期,看风向,估计是要炒cp——刚听耳朵,饶姐跟老陈聊。老陈在那儿出馊主意,结果让饶姐削顿。”
塞不进去。厉扬在他厨房逡巡圈,把角落里那米见方平台小门打开,让许尧臣拿扫帚拖把抹布,指挥着他打扫干净,又腾出个塑料箱,把剩下不耐放东西堆小平台上。
收拾完,许尧臣掰根香蕉,伸着脑袋看那塑料箱,夸狗皇帝:“真是个有生活人,说出去,谁能信你手里握着个励诚资本。”
厉扬头低,在他光洁脑门上亲,“也就伺候伺候你。”
他们晚饭吃麻辣香锅,把买回来现成料炒香,备好肉、菜往锅里烩,用厉扬话说,只要长手都能鼓捣出来。
可惜,他旁边就站个没长手。
许尧臣趁他醒着时候问,怎您这老板当得跟个路边
许尧臣给他捧哏,“他说什?”
“你可能不知道,他爹也上那个综艺,哈哈哈,”顾玉琢笑得很放肆,像个百来斤傻大儿,“老陈要去活动活动,让咱俩凑到期。”
许尧臣服气,这缺德带冒烟想法,要真成,舆论怕是得炸。
顾玉琢是恨不得陈妙妙能办成,恶人就得恶人磨。他道:“要说也是姓孙那边不地道,可着你个人薅羊毛。波‘不敬业’没把你祭天,这会儿眼珠子转又来卖剧里‘相爱相杀’。边要炒cp,边又要黑你cp漫天飞。这手是真牛逼,够损。”
“他背后那位功不可没,”许尧臣从盆里捞块鸡翅到自己碗里,“估计好戏刚开始,精彩都在后面。”
这位张嘴等吃少爷从开始洗完土豆之后就扎着手看戏,让个瘸子忙前忙后,自个儿又开排养乐多,滋溜滋溜地喝。
厉扬看他那身懒筋就来气,路过时候用打着夹板腿给他好几下子。
许尧臣也不当回事,转头又叼半个桔子啃起来。
饭好,没等吃到嘴里,许尧臣电话响。
他打开免提,问那边二百五:“又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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