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向自己太阳穴开枪:“疯啦。裴苍玉。”
裴苍玉闭上眼哀嚎,白石咽下药便覆到他身上地吻他眼和耳尖,吻他喉咙和锁骨,看他因为满身“蚂蚁”幻觉挣扎,在发烧里哭泣。
裴苍玉推着白石脸,试图把他推远,但他没什力气,看周围都在晃,白石是个变态,他快活极啦,他边吃药,边轻轻摸着裴苍玉额头,好声好气地哄他,裴苍玉捂着脑袋,用脚踹白石背,但又踹不动。
不会儿,他突然听见那个婴儿哭声非常近,响在他耳边,他猛地惊,迅速转过头,就看见个皱巴巴婴儿脸,缺牙
裴苍玉又看向医生,那根本不是医生,那是吊在门杆上黑衣鬼,他叫声,往后退,却看见这黑面白眼鬼朝白石走走,小声地说:“他药劲上来。”
白石点点头,没说话。
裴苍玉觉得身上都是蚂蚁,又听见有婴儿在哭,响在他耳朵边,壁炉火往外跳,整个屋子红通通,黑衣鬼还试图咬他,屋顶也疯狂向下挤,所有东西都像螺旋样扭起来,朝着壁炉火光收缩,那里像个宇宙黑洞,把光都吸进去。
裴苍玉抱着头喊叫着往旁边躲,撞在白石身上,白石伸手揽住他,他转过头看白石,这片混沌扭曲中只有白石保持原样,既不变鬼也不往壁炉里吸。他把抓住白石,眼睛泪不自觉地流出来,这不是因为他想哭,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他双眼通红,只好把把地抹。
“你他妈……你给打什?……毒/品吗?”
燃着火也觉得冷。
“这……是哪儿?”
“家。”白石看着他,火焰在他黑色瞳孔里跳动,他看起来比之前更不镇定。
“们动吗?”裴苍玉转转头。
白石笑笑,挥下手臂,朝裴苍玉靠靠:“动。但都是个样子。”
“怎会?”白石捏着他脸蛋,轻轻扯扯他涕泪交加脸,看他失态,白石笑得温和极,“不要太低估,有很多好东西。”
裴苍玉伸手要掐死这个疯子,但白石捏着他手腕把手拿开,用毛巾擦擦裴苍玉脸,裴苍玉开始哭,不知道为什,他也不觉得伤心,这是药物反应,他哭起来,又浑身发冷,缩成团,老是有蚂蚁往他耳朵里爬,他只好在沙发上挣扎,脱掉自己爬满蚂蚁衣服,甩去旁,扭动着哭泣。
但他没有忘记咒骂白石:“……为什……你他妈……为什非要这样……对……”
他瞪着白石。
白石正在嚼药片,拿着水杯,被叫声,便转头看裴苍玉,火光照耀着他白皙背部硬朗线条,白石只手指指自己太阳穴,眼睛睁下,闪着异样光,他笑起来,诡异至极,他说:“为什?因为……”
裴苍玉明白,这人把所有地方都装修成同种风格。
他试图坐起来,但头实在是疼,他摁着脑袋:“你刚才给打什?……”
白石想想:“很多,你还是不知道更好。”
裴苍玉又愤怒起来,可他愤怒就头疼欲裂,抱着脑袋伏下来,发现地上都是蚂蚁,正拍成几排朝沙发上行进,他猛地弹起来:“这……什……”
白石顺着他眼光看过去,但什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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