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彻底昏过去。
***
他再次醒来时候,还以为自己没有动过。
壁炉火暖洋洋地烧着,他身上披条羊毛毯,沙发软软,他像是陷进去样,沉在暗夜中唯光源,周围尽是黑暗,只有白石坐在他腿边,背对着他,赤/裸着上身,拿着杯凉水边喝边吃药。医生站在暗处,不说话,盯着白石动作。
这附近没有血,不仅壁炉沙发位置模样,就连窗边挂起帘子花纹,酒架位置,桌子材质,都丝毫不差,只是这里没有血。
白石弯腰扶他:“枪响,们得跑。”
裴苍玉烦得要死:“枪响怪谁啊?他妈都快晕死,不去,别动……”
医生也附和:“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
白石不理不睬地去拎根球杆,递到裴苍玉面前,裴苍玉看就往后缩,他看球杆有心理阴影。
白石温柔地蹲在他面前,摸摸他头发:“扶你还是你自己走?”
然而,这位左手残和腿骨折没能给对方包扎好,还是听见枪声小心走下来医生看到他们,坐在滩血里互相剪着绷带,裴苍玉把白石手上绷带取下,拉得老长,身子随着往后仰,还是没找到这截尾端,白石看着他:“剪吧。”
裴苍玉瞪他眼:“知道,不用你说。”
然后坐回来,剪断这截。裴苍玉身上伤口也崩崩,裂裂,每疼下,就让他回忆起这切是因为谁。满地是血,分不清具体是谁,裴苍玉把沾血绷带从白石手上揭下,带起皮肉,差点又要吐。
裴苍玉看着白石脸色瞬变得苍白,心里想活该,但手下还是轻点。
医生走到他们身边,看这二位瞎胡闹,小心地看着白石:“白先生,还是来吧?”
裴苍玉动下,白石转过来,他额头密密层汗,身上发烫,裴苍玉跟他正好相反,他浑身冰凉,
裴苍玉咬咬牙,硬气起来:“不走!就在这里等警察。”
白石站起来,什也没说,转过身在桌上鼓捣,裴苍玉探着脑袋看他在干什,但是晕晕看不清。趁这个时候,他发现地上手机,是刚才白石脱衣服时不小心带下来。裴苍玉看白石暂时没看他,把将手机捞起来,塞进口袋里躺回去。
随后白石转过身,朝他靠来,裴苍玉蜷着伤腿往后退,盯着高大身影:“你要干什……?”
白石猛地扑上来,捂住裴苍玉嘴,他左手堵住伤口迅速崩开,血流进裴苍玉嘴里,腿压在裴苍玉腹部,让裴苍玉动弹不得,接着有什针样东西,随着尖锐阵冰凉,扎进裴苍玉脖子里。
裴苍玉反应过来,扑腾几下,手臂茫茫然地朝前抓,抓空,眼前逐渐模糊,白石从他身上起来,接过他挣扎手,放在嘴边吻下。
白石看裴苍玉,裴苍玉把手里绷带递给医生:“你来吧。”
医生蹲下来,蹲在白石身边,准备去拿白石手,白石指指裴苍玉:“先看他腿吧。”
医生手法娴熟地正骨,包手,把旧绷带都换成新,然后从包里开始掏药,摆在桌上,装进另个包里。
白石站起来,转身看裴苍玉:“走吧。”
烧得晕头转向裴苍玉眼睛都模糊:“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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