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想都没想就接
话，附带翻个白眼：“那有人还讨厌死呢，不也被你杀。”
他说出来，就有点后怕，白石盯着他没动弹，连表情都没变。
裴苍玉又紧张
白石点点头，转身关掉火：“要吗？”
裴苍玉摇头。
“锁人是犯法
，但是心甘情愿就不犯法。”白石给自己接
杯，这咖啡看就很苦，裴苍玉皱着眉，白石继续，“你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裴苍玉哑然失笑：“
怎
可能心甘情愿。”
白石侧脸在咖啡晕起白气中有些模糊，声音倒是有点笑意：“那可不定。”
裴苍玉想，问过就直接去看起来很可疑，就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耸耸肩：“没怎。你干什呢？”
“喝咖啡，你要吗？”
裴苍玉这才注意到，白石眼里有血丝，看起来没休息好，只是被昂扬精神掩盖而已：“你没睡吗？”
白石点点头。
“啊？你为什不睡觉？”就算是裴苍玉，合/*到最后也困，他就不存在睡不着这样问题。
完美落入浴缸中，同时不让伤腿泡水里。
他试图扶着墙，采取先移屁股直接下坠方式，结果差点摔倒，溅地水，把自己先浇成落汤鸡。
然后门口响声，仍旧在和浴缸搏斗裴苍玉没有听到，正在尝试跳跃，却感觉有人扶着他腰，把他抱起来，然后慢慢放进去。
裴苍玉愣愣地看着白石，白石挽起袖子，蹲下来，打开水龙头，伸手试试水温，继续往浴缸里加水，水流注入到裴苍玉脚边，带点烫度，裴苍玉缩缩脚，白石帮他把伤腿屈起来。
两人沉默着，裴苍玉低头看着水面，白石看着水位，只有水流声音。
也许书袅袅蒸汽和暂时平和谈话给裴苍玉勇气，他突然问：“白石，你不考虑去自首吗？”
白石转过头，仍旧是微笑表情：“不。”
“为什？”
白石告诉他：“不想去监狱，讨厌被关起来。”
回答得那理所当然，裴苍玉简直不明白，像是小孩子讲讨厌某种口味糖果，充满强大自意志，完全无视规则。
白石转头盯着他，没有回答，裴苍玉看着他眼神，突然发现白石这个人充满戒备和惊醒。
“你……怕跑吗？”裴苍玉小心地问。
白石笑笑，摊开手：“总不能锁着你。”
裴苍玉猛地就出身汗，因为白石嘴上说“总不能”，笑脸上写都是“也可以”，他用莫大勇气战胜自己想要逃跑欲望，是因为他要做事还没做完，二是他也跑不掉。
裴苍玉尴尬地笑两声，抓抓自己头发：“也是……哈哈哈……锁人犯法。”
水面漫到半躺着裴苍玉下巴时候，白石关掉水。
他手放在腿上，盯着裴苍玉：“需要帮忙洗澡吗？”
裴苍玉慌忙摇头。于是白石站起来，对着他笑笑，朝外走，裴苍玉舒口气。
等裴苍玉出来时候，白石正在煮咖啡，裴苍玉边擦着脑袋，边状若不经心地问他：“哎，你有没有看见之前衣服？”
白石转头看他眼，冲他招招手，裴苍玉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白石把他头发上点碎沫擦掉，告诉他：“可能在洗衣房吧，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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