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校刊记者坐在记者席最中间,看起来十分礼貌,对着每位来记者前辈问好,言语间透露着都是摇笔杆同类亲近,但又带着因为仍在校园从而幻想前途无限天真骄傲
后来施远尘在想,那晚裴苍玉怎会打电话给他时候,终于得到解释。
他和费左华、屠资云见面那天,离开时候,施远尘把关于裴苍玉资料带走。等他晚上洗澡,舒舒服服地戴上眼镜准备看看今天文稿时候,才发现这失误,还好他存电话,打过去,但直没有接通。想来那号码根本就存错,那不是费左华号码,那是裴苍玉号码,因为名片叠放在资料上,施远尘看时候心不在焉,输错。
这大可以解释施远尘接到裴苍玉电话疑惑。
那个晚上理应是属于施远尘,“白灰尘”篇基于GARCH游走模型城郊犯罪足迹追踪研究,在领域内屡获大奖,虽然这类方法在计量经济学中基本用烂,但角度选对,本领域还能做出点意思。不仅实验室得到更多学术捐助,市内要新建高校警厅联合实验室,也邀请施远尘揭牌。
那个晚上是个预热,因为很多人认为白石会出场,因此来人相当杂,倒不如说,非学术论坛晚宴,杂是很正常。
——想到这里施远尘停下,改口。不,学术论坛样杂。
总之,当晚去不少人,如果个人热衷于阶级划分,大可以说当晚去不少名流,各界人士都有。
来得最早,是新闻记者。他们来之后便四处观看,为报道开头选个切入点,比如“昂贵希波三文鱼,从港口下来之后,便直奔东岐山晚宴而来,经过重重海关鱼肉,在新鲜冰里,准备脱颖,献给今日晚宴。晚宴是由xx举办,xx……”,或者“晚上八点(或者什别时间),在万众瞩目中,xx……”,又或者“xx大学xx(职位)xxx今日……”这样话题……
——请原谅施远尘,他毕竟不是职业记者,阅读实在有限。
但在众职业记者中,最具有优越感是校刊记者。名校在读生,承学校门楣,若是再在其组织里扮演个角色,年纪轻轻就可以培养出名牌骨头,这把骨头是定要外露,要被人瞩目,但却不能过于明显,否则会显得脑袋空空。于是他偶尔穿着学校制服,不穿时候便厌恶说x校服丑爆,灵动就灵动在这个“”字上,但厌恶得真情实感,仿佛这件校服出现在他面前,他当场就能撕碎。当然,在学校里光荣生们发挥空间毕竟有限,若不是凭本事,学校门楣属于每个人——这时候就轮到院系门楣。不过般来说,光荣生们最佳战场还是在网络平台,若是再带点网上身份,就更妙,他会在重重屏幕后,变得小有成就,偶尔转下关于母校消息,紧接着便跟着些自己“独到”观察,来为自己辩论找个合适高地,安全地无差别攻击异见者,对付年轻人尤其有效。聪明点不会这直白,他们身份证明和论点影响隔得非常远,久远到你提到他便想到学校,不见观点也要先拜倒,然后越看越有道理——有道理是正常,好歹考过几年试,再废话再烂理,大多能逻辑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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