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尘说不出话。
警官站起来,把桌上咖啡口喝掉,揉揉疼痛太阳穴:“也想帮你,现在是真没这个空,请回吧啊。”
施远尘站起来,点点头:“辛苦。”
他拿着这个陌生人资料,不知道该怎办,干脆收起来,希望等警察有空时候会处理吧。
就这想着,过周。
施远尘带资料,递给警官。
警官真不想看,完全是看在施远尘面子上,他翻翻:“就是关于这小孩儿,所以呢。”他递还给施远尘。
“警察让他去做卧底,让他可以离开时候又回去,现在他失踪,难道们不应该去找他吗?”
“等会儿等会儿。”警官抬手打断他,“谁让他去做卧底?”
施远尘叹口气:“屠资云。他可能没有报备,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施远尘夜未眠。他也不知道为什。
他试图把接到电话消息报给八部,对面只是告诉他知道,也没有后文。
这不怪八部,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大鱼死死跑跑,白家摇摇欲坠,大鳄各个想自保,白氏沉下去,大家都不会好过,因此人人都在试图插手。
所以裴苍玉,简直太不重要。
可施远尘没能这觉得。
施远尘并不愿意去关注这件事,可他最近总是睡不好。
某个夜晚在梦里,他又忽然听见“快死……”,清晰地响在他耳边,让他猛地惊醒坐起来,把摘下眼罩。梦里极其逼真声音,连呼吸都好像在脖子边吹着风,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废城区是个别称,它有个城区编号,不怎被用。那里很多穷人,施远尘在那里孤儿院工作过段时间。他至今还记得进去那天。那是个明媚天气,孤儿院非常小,只是几间平房,他去那间有盏沾满黑泥台灯,发着极微弱黄光,屋子又矮又小,并着两张床,柜子上放两碗凉米粥,米粒少得可怜,护工是个基督徒,选择承担这份鲜有报偿工作出自于她信仰,但她忙着祈祷,手下并不勤快。两个孩子,个瘦弱得像条癞皮狗,个没有腿,腿部有丑陋疤痕封着,仿佛不封就有幼肢要长出来,施远尘进去眼就看见那菊花般收缩疤痕口,让他从此没能忘掉。接着便是声音,瘦弱小孩斜躺在床上声声、毫无目地呜着,发出极其苍老腐朽声音,像是胃疼,又像是头疼,
“那你去找屠资云啊。”警官声音抬高,但很快意识到失礼,又压下来,“们总不能去找个都不知道是谁人,还能说加进来就加进来啊。”
施远尘也不纠缠:“屠资云呢?”
“还没醒。”警官摇摇头,“估计悬,以前头上有伤。”
“费左华呢?”
“回家办葬礼,费启昇你知道吧,他父亲。”
他早上时候去趟八部,人人都在忙,和他相熟警官陪他聊会儿,问他:“那你觉得这个姓北,去哪儿。”
施远尘纠正他:“裴,他姓裴。”
警官疲累地叹口气,他太忙,就口改过:“裴,这个姓裴,你觉得他去哪儿?”
“不知道。”施远尘诚实地回答,“所以想八部是不是应该也去找他。”
警官都气笑:“找他?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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