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遛狗父女,小女孩儿看起来十来岁,牵着只杜宾,毛发乌黑发亮,男人认识白石,他们相熟地握下手,站定聊会儿。裴苍玉不过伸伸手,杜宾就朝他靠过来,女孩儿咯咯地笑,杜宾舔着裴苍玉手,白石低头看眼,就继续和男人讲话。
裴苍玉借摸狗蹲下,眼睛瞟着白石方向,像个接头特务,神秘兮兮地小声地对着女孩儿说:“Wherearewe?”
女孩儿眨巴两下眼,应该是没听明白。裴苍玉抿抿嘴,怎,别国家人英语不是必修课吗?说好世界语言呢?
裴苍玉心里焦躁,撸狗手法难免有些粗,bao,他不小心戳到杜宾鼻子,马上意识到不好,杜宾低吼声,就着他手张开猩红嘴,女孩儿牵着狗往后退,用力拽着绳子喊:“MachSitz!”裴苍玉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狗牙齿逼近他四根手指,像断头台悬着刀,明晃晃地要往下落。
但狗却被白石手握住嘴巴,呜呜咽咽地叫,接着被粗,bao地甩到边去,力气不小,带着女孩儿也摔倒。裴苍玉下意识地就去扶她,白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挂上笑容才转头对男人说什,看起来像是道歉。
裴苍玉醒来时候,白石已经站在他床边,穿着熨烫好白衬衣,手悠闲地插在裤子口袋弯腰看他,见他醒,冲他笑下。
昨晚裴苍玉睡在床上,白石睡在地上,这个空荡荡大房子,白石非要跟他挤间,理由是怕裴苍玉跑掉。
裴苍玉对于白石诡异行径越来越习惯,睁开眼就看见白石脸已经不能再让他心惊胆战,人习惯能力真是可怕。
他推开白石,阳光照在他身上,然后坐起来,瞟眼地上,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他不无讽刺地看眼白石:“你还挺习惯。”
白石不置可否地耸下肩,走去拉开窗帘:“走吧,去吃早饭。”
分别之后,裴苍玉还转头看他们。
“怎?”白石看他回头。
“没什。”裴苍玉抓抓头
裴苍玉拿上衣服去冲澡,在门口瞥眼白石,初晨阳光把他边缘照得柔和明亮,可裴苍玉只能想起他在篝火下疯狂眼睛。
这里着实是个宜居小镇。街道上棕榈树荫掩映,家家户户装有警署纱窗,阳台上摆着白色小桌,院子绿草坪上撑着太阳伞,留出小片喝茶藤椅和木桌。
他们出门,就看到路边慢跑女人,带着发圈,穿着运动服,喘着气从他们身边跑过,因为切歌掉ipod,白石帮忙捡起来,交还给他,顺便问个好。裴苍玉从他们打招呼态度判断出,他们也许不认识,但起码在社区脸熟。女人要跑走时还向裴苍玉微微点下头,裴苍玉有点受宠若惊地回下。
社区周围绿化做得十分好,车辆也有特别通道,人不多,空气非常清新,裴苍玉这会儿注意到红旗图案,上面画似乎是双头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庆缘故,这样旗很多。
空气里荡着股糖浆香味,也许为什庆典,家户除悬旗,也有挂着彩带,路两侧推开窗户里,能看见主人忙碌身影,夹杂着烤饼香气,慢慢地飘出来,充满生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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