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
出，他就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他们在壁炉
火光里滚成团，他十分清楚地记得白石额头上汗坠入他眼睛里感觉，烫他浑身颤抖。
过去颤抖忽地照到现在，光天化日里。
裴苍玉绞
下腿，往旁边坐坐，觉得喉咙有点干。
白石当然注意到，他转头看裴苍玉，问：“怎
？”
这三个字裴苍玉听得太多，白石似乎总是这不厌其烦地问，于是裴苍玉突然开口：“你说那种生活，到底是哪种？”
裴苍玉愣下，他又听到白石说：“这是棕搁树。”
直到走到银行旁边，裴苍玉都在想白石话里意思。
为方便住户，这里银行倒不太远。
白石带着裴苍玉走进去，跟门口服务人员聊下，便很快进间办公室。裴苍玉什也听不明白，只是跟在后面。
但在大厅时候，他确实看见挂着不同市区钟表，同时他也多看几眼站着服务人员，那是个高大雅利安人，眼窝深陷，鬓角修理得丝不苟，有着灰蓝色眼珠，和裴苍玉对视时候礼貌地欠欠身。
发，“马达拉呢？”
“交给人，放心吧。”
裴苍玉点点头，抬头看看大树：“环境真好啊，要是能在这里遛狗就好。”他转头看白石，“哎，这是什树？”
他问完没得到回答，转身看白石，白石却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他。
“喂？掉线？”裴苍玉伸手在他眼前晃。
白石被这问题惊下，他没听懂：“什？”
裴苍玉指指自己脑袋：“
脑子不好使，你得说清楚，”
白石看着他，想想，放下翘着二郎腿，展开搭在沙发上手臂，朝裴苍玉靠靠：“认真地说，其实也不要加别人，把不必要、不喜欢人剔除出们人生。”
裴苍玉干咽下：“然后呢，只留下们喜欢人吗？”
白石盯着他：“说实话，也没有喜欢人。”白石停
白石和这位客户经理看起来像是熟人，没花什精力就谈好，白石签很多章，客户经理主要就是在跟他们倒咖啡，他甚至给白石递雪茄，但白石谢绝。
裴苍玉在这个时候转头看看房间，这里没有摄像头。
经理出去办手续时候，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等，刚才客户经理就搬自己椅子坐在他们对面，因为他椅子稍微高点，和白石对单时候弯着腰，十分谦恭样子，裴苍玉看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种胳膊拧大腿感觉，在这里在白石面前，他没有任何优势。
白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手看下手表。
裴苍玉看着白石，发现白石看手表时，把手横着拉过来，五指直到正式横在身前时才依次收拢，而且他手指苍白骨骼明显，因此有种手指拨着水划到身边感觉，怎说呢，让人觉得很有种颇具力量风情。
白石捉住他手放下来：“没什。”
“什？”裴苍玉皱起眉头，他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半。
“只是想起来，以前也这想过。”白石恢复平常语气，朝前走。
“想什？”裴苍玉跟上去问。
“这样生活。”白石顿下，抬头看眼树，“你跟，或者不是跟，跟你喜欢人，总而言之，没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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