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明白,为什……”
白义龙伸手止住他话:“回答你,因为不在乎。”
裴苍玉握紧枪:“你们做父母对子女没有责任吗?”
白义龙抬头看他,脸上也是副诧异表情:“为什要有。你们这种生出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东西为什理直气壮地要这个要那个,从来也没讨过欢心。”
裴苍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他意识到这世上有人是天生讨厌子女,他很想问既然这样为什要让他们出生,不过看白义龙冷漠表情他也大概明白,出不出生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事。
他把枪朝前伸伸,枪体乌黑发亮,枪把上有层黄色凸起,是为稳手,裴苍玉盯着枪,白义龙声音低点,补充道:“上满子弹。”
裴苍玉慢慢地伸手去拿,他碰到枪体,因为白义龙体温枪也滚烫,他抬头看眼白义龙,白义龙满意地收回手,笑下。
裴苍玉突然觉得熟悉,这种感觉很熟悉,他意识到无论白义龙,白石,还是很多年前见过白海,他们都在某些地方很相似,但又说不上来。
白义龙把收音机收好,看着裴苍玉:“你该坚定点,本来你就已经决定不是吗?”
裴苍玉低头盯着枪,没来由地问句:“你恨白石吗?”
苍玉咬咬牙,盯着他手里硬物。
油纸被慢慢剥开,露出里面东西。
是把枪。
白义龙递给他:“所以帮你。”
裴苍玉没动。
裴苍玉心情很复杂,他在白家人身上看到同种偏激、狠戾以及随之而来带有危险潇洒和从容。他们类似风,bao,很容易卷着别人走,甚至不是因为理讲通,只是因为纯粹而坚定,他们很可以吸引到些人。裴苍玉想白义龙能搞到这把枪或许就是个佐证。
他慢慢地拖着步子离开房间,在门口时转头看眼,白义龙仍旧留个背影,而他现在则想起来,这个房间布局,和白石小时候进精神病院模样。
就像白义龙说,白石确实没有和解过。而且白石也许,分不清爱恨。
白义龙坦荡地回答:“恨。就像他恨样。”说完他笑下,“你知道们去湖边时候白石去哪儿吗?”
裴苍玉抬头看他。
“跟你打个赌,今天你们见到那个陪下棋女孩儿,再也不会来。”
裴苍玉有点诧异:“为什?”
白义龙冷笑下:“因为他不能容忍过得好,他就是这种神经病。他拉着你到某个下线,要求你接受,并享受这个下线。”白义龙伸手点点裴苍玉方向,“他要无底线关怀,无原则爱。”
“杀他。你有机会。他绑架你,你这算是自卫。”
裴苍玉盯着白义龙。
“白石把所有东西都拿走,被隔离在这里,跟帮脑子里都是蛆傻子们起生活,他们连屎都吃……”白义龙颇有些激动,又压平语气,“他就是这报复,这就是监狱。”
“可他还常来看你……”
“所以他有病,”白义龙有点不耐烦,“不要以为他多多少少有点在意你就对这种人抱有幻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