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尘慢悠悠地说:“倒和生病也没什关系。”
裴苍玉斜眼他,又不说话。
“其实,裴苍玉。倒是觉得你生气话可以说出来。”他看裴苍玉,“你很生气吧。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件事是你自主决定,都是被这边或者那边推着走。也没有人问过你意见。费警官认为你‘完全被影响’,关于白石消息根本不告诉你,也不允许其他人告诉你。你朋友们,除姓皮那位同学,多多少少都对你抱着同情,想这次重逢心思都太重,需要时间来磨合。你最想要‘原本生活’,即便现在回来,也完全不样吧。”
施远尘停下又继续:“所以如果你愤怒,完全可以理解。拒绝切和白石相关事,对你心理状态回归并没有好处……也许讲话有些过火,你……”
他看向裴苍玉,裴苍玉也正在看他,带着点笑意:“你也发现皮狗神经粗不是般人
“但是?”
“不想问。”
施远尘没有说话。
裴苍玉转开脸,胳膊撑在车窗上,手托着脸:“问就像你们认为那样。”
“们认为?什样?”
医生引导地问:“如果你想问他到底怎样,可以问谁呢?”
裴苍玉却皱起眉:“不想知道。”
医生望着他,末尾轻轻叹口气。
***
裴苍玉出门时候,施远尘正靠着自己车,很拉风地站在街角,看见裴苍玉便抬手打个招呼。
他……逃出来……”
“然后呢?”
“逃出来……给过生日。”裴苍玉顿下,“从监狱里,然后坐飞机来到这里,在家等,给块草莓蛋糕。说不喜欢吃草莓,他就笑笑,说抱歉,下次芒果吧。说好,然后想起来他是跑出来,就说放屁,没有下次。他又笑,说也是,你现在是警察,要抓吗?他把手举起来,还没想好,就有红点瞄在他额头,群人把这里围起来,说他已经被包围,叫他投降。白石就走出去,举着手,明晃晃光照在他身上。喇叭里声音让他跪下来,他就跪下来,但是没有人上来给他戴手铐……”
医生看着裴苍玉,发现他语气有些颤抖,便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断他:“然后呢?”
裴苍玉被叫,有点惊地摇下,定定神,抬起头,张张嘴唇,什也没说出来。
裴苍玉转回来看他,颇有些忿忿:“你们觉得斯德哥尔摩。你们是不是只会这个词,很新鲜吗?”
施远尘没什表示:“会有些人这想。”
“总之不会认。”
“因为费警官这说你吗?”
裴苍玉脸上有些委屈神色:“不是那个病。没有生病。”
裴苍玉朝他走过去,施远尘为他拉开车门。
“今天怎样?”施远尘系上安全带。
“不怎样吧。”裴苍玉揉揉自己眉心,“觉得医生快被烦死,没什进步。”
“是吗。”施远尘看他眼,“或者你可以试试他建议。”
“他想让问白石现在状况。”
医生看他:“被击毙吗?”
“……”
裴苍玉缓慢地点点头。
医生在纸上写些什,看着裴苍玉有些出神脸,转上笔帽,叫他声。
裴苍玉愣愣地转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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