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终于崩溃。他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失声痛哭。
“别这样,顾砚,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不要说,顾砚、求你……”
顾砚最后朝他笑下,是个久违、轻松笑,“就这样吧,沈栖。”
半个月春节假期匆匆而过,年初柒过公司就正式开工。
当天上午,总监给整个市场部员工发开工红包,又在会议室开会,制定整年工作计划,定大目标和若干小目标。
“不敢信你沈栖,如果哪天你又害怕、退缩,或者厌倦们之间这段关系,然后再跟说你其实是直男,又该怎办呢。”
他弯腰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目光平静看着沈栖。
“恨过你怨过你,但不后悔走过这七年,爱就是爱,没什后悔,哪怕这切都是假。”
不断在眼眶里凝聚眼泪将沈栖眼睫黏连在处,卡在眼皮上,让他眼睛又热又疼,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他蛰他。
但沈栖已经顾不上去抹把眼泪,他摇着头苦苦哀求,从嗓子里挤出声声破碎不成调音节:
“不、不要……”翻涌回忆压在沈栖心头,越来越重。
鼻腔泛起阵酸意,他抬手用力地揉揉鼻子,却摸到片湿意,咸涩液体顺着鼻梁脸颊落进嘴里,直苦到心里去。
沈栖捂把脸,颓然地摇着头。
直到这刻他才敢承认,他后悔,不是点点,是很多点,他很后悔和顾砚分手。
“不,顾砚,们不分手好不好,是错,你原谅好不好?你带回家,陪你回去看叔叔阿姨,顾砚……”
开完大会后经理又给他们开小会,每个人轮流讲讲自己新年度工作思路、工作目标之类。
新年新气象,大伙儿干劲都足,会上气氛活跃,完全不似平时那样严肃沉闷。
沈栖很喜欢新公司工作氛围,虽然他满打满算在这里工作不过半个来月,但怎说呢,感觉就是和之前在玩具
“别这样……顾砚,你别这样,你别再说……”
可顾砚却不听他,用最平静语气说着对沈栖来说最残忍话:
“但也……不想再重蹈覆辙。”
“那晚对你做事,说那些话,很抱歉。”
他表情很淡,语气也是很波澜不惊,沈栖却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有什东西正在从他和顾砚之间飞速流逝,他伸出手去抓,却什都抓不住、留不下。
“别吧。”顾砚微微抬起头,看着蹲在自己脚边沈栖,再次朝他笑笑,然后伸手拉住沈栖胳膊,把人扶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告诉你这些,不是为让你后悔或者什,只是觉得们好歹起生活那多年,也爱你爱那多年,临到最后,还是想让你知道罢,不管你想不想听。”
“不是顾砚,想听,、从来不知道……顾砚,们、们和好吧,你原谅好不好……再也不会这样,知道错……”
眼泪止不住往外流,蒙在眼前水汽阻挡沈栖视线,顾砚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他只好不管不顾去抓顾砚手,把他手掌牢牢地握进自己手心里,就好像溺水人握住救命浮木。
可顾砚却把手抽回来,紧接着他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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