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回应他便是声重重摔门声——砰!
这让顾砚更加惊讶,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过敏反应是不是更加严重,以至于出现什幻觉。
这怎可能是沈栖……
“顾砚,来给你上药。”而上秒还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将人甩在门外沈栖,已经再次捏住他手腕,红着眼眶小声又执拗地威胁道,“否则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
说完便把头偏向另边,顾砚不再能看清他表情,却能看见那因为牙关紧咬而鼓起腮帮。
沈栖越过顾砚站到门边,目光沉沉把话茬接过去:“是,已经买。”
这话出口,除他自己之外两个人都愣住。
尤其是顾砚。沈栖为人处事周到妥帖,对身边人始终都是温和有礼,两人自相识以来,他还从没见对方用这样语气和态度对待过谁。
这太不像是这个人会做事。
他视线不经意落在对方身上,看这人咬着嘴唇堵在门口,眼睛错不错盯着谭晓磊,像只困在牢笼里受伤野兽,眼底透着警惕和戒备。
你涂药,涂完就走,行?”
顾砚目不转睛盯着他,半晌后错开眼,嗤笑声:“沈栖,你究竟……想干什啊?是和那个什灵灵分手?”
没想到顾砚突然会这问,沈栖指尖颤颤,攥着手腕力道却更重,将手腕都给捏红。
顾砚耸下肩,带着点自嘲笑笑:“看来猜对,你们分手,所以你又想吃这棵回头草?沈栖,是你太贱还是觉得太好骗啊?”
“不是…………”沈栖眼底片黯然,正要解释时门外又响起几声敲门声。顾砚挣开他钳制,旋身走过去开门。
再僵持下去天就真要亮,到时候万被哪个朋友看到他俩从个房间里走出去,那才是真麻烦。“那来吧。”他再次妥协道。
好像只要谭晓磊稍靠近,他便会露出利爪,竖起背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将对方咬碎撕烂。
顾砚眸色暗暗,时哑然。
“那明白,”谭晓磊不是傻子,看两人脸色,哪里会猜不到刚才房间里正在发生些什。
既然已经晚步,那他只好再主动退步。最成功猎人绝不会步步紧逼,惹猎物厌烦躲避。
他把药膏塞进顾砚胸口睡衣口袋里,状似漫不经心挥两下手:“沈栖哥,那顾哥就麻烦你,顾——”
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赖在这个房间里是为给顾砚送药,那现在站在门外敲响顾砚房门人又是谁、为什呢。
沈栖心里已经有个猜测。而事实也很快证实他猜测——
“顾哥。”谭晓磊笑意盈盈站在门口,叫顾砚名字时候语调里像撒层糖霜,很是甜腻。
“想想还是放心不下,所以去买药膏。”谭晓磊朝顾砚晃晃手里药膏。
再要说话时瞥见从房间内走出来沈栖,他目光闪闪,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现在看来是不是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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