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砚是绝不会相信这句客套话
，那口架在
旁冒着热气大铁锅就足以说明切。
他于是再次道
歉意，然后跟着老校长走过去。“
们都已经吃过，顾先生您随意。”老校长将铁锅上面木盖子掀开来，“不过们这种地方也没什
能吃，委屈您将就……”
里面用热水温着只大号铝制铁盒，装着满满大盒像是浓汤之类东西，顾砚端起来拿勺子舀几口，分辨出汤里加白菜青菜笋干土豆片，中间还混几根肉丝。
卖相看起来不怎样，吃起来也……很独特。好在饿整夜，此刻正是肚子最饿时候，也没什好挑剔、给什都能下肚。
“那您先吃着，那边还有点事要过去处理下，之后再过来。您如果有事可以给打电话。”
这操作实在是太熟悉，以前在家里时，顾砚每天早晨都会像这样给自己和沈栖冲泡杯蜂蜜水，喝完再吃早餐。
蜂蜜牌子换很多次，但他最喜欢还是这个牌子洋槐蜜。
这是要干嘛？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作威作福？
但顾砚只想求清净，点也不想要这样待遇。
他轻嗤声，懒得再多看那杯蜂蜜水眼，绕过八仙桌直接走出屋子。
前晚睡得太迟，导致顾砚第二天早上睡过头，后来是在阵阵欢声笑语中醒过来。
因为睡得不好，醒来时头疼得厉害，用力在太阳穴按几分钟才稍微缓和些。
木头房梁、发霉长青苔红砖、摇摇欲坠窗户……陌生而压抑环境让顾砚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刻正身在何处。
他下意识往旁边瞟眼，昨晚同他挤在张炕上人已经起来，属于对方那床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靠墙壁放着。
顾砚探过身去摸把，被子冰冷透着潮气，说明那人已经起很久。
“嗯，您忙。”
饭盒大杂烩下去，胃里暖身体也跟着暖，顾砚搜寻两圈，正想
“哟，顾先生起来啦！来来来，先来吃点东西！”房门打开，顾砚便和十数双眼睛来个对视，迎面冷风吹，他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不好意思，起晚。”
昨晚因为天黑没太看清周围环境，这会儿才发现职工宿舍和教室之间隔大块空地，孩子们这会儿正是围坐在这块空地上做游戏。
顾砚粗略扫眼，除孩子们之外，那个圈里还坐两男三女，见顾砚出来，都很客气朝他点点头。
大概就是这回同他起过来那几个群友。
“不打紧不打紧，们也是刚过来！”张校长笑呵呵给他解围。
山里五月气温还很低，顾砚起床换上毛衣，又把昨晚过来时穿那件冲锋衣也裹在身上。
原本搁在小木凳上充电手机已经被人收起来，搁在八仙桌上，顾砚走过去拿起手机，摁亮屏幕扫眼，居然快十点。
明明是来帮忙，结果居然睡到这个点才醒，这真是……
他颇为懊恼揉揉眉心，将手机揣进兜里。正要出门时忽然瞥见桌上还摆小罐蜂蜜，是他常喝个牌子。
紧挨着蜂蜜罐玻璃杯里盛着半杯水，看起来像是搅拌好蜂蜜水。冲泡人大约是怕候不准时间，特地留余地，方便喝那个人再往里加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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