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什都没说,帮着校长把竹筐里饭盒拿出来,拿水勺从大铁盆里舀水,将饭盒简单淋洗遍。
做完这些事时太阳已经升上半空,鸟雀啁啾着从枝头掠起,远处村民饲养公鸡打起鸣,山间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宿舍门开开合合,阿康和另外几个志愿者先后从屋里走出来,打着哈欠同老校长和顾砚打招呼。
“人齐,开饭吧!”老校长搬把小木凳坐在铁锅旁,手里握着个铝制大水勺,看样子是自觉揽起给众人分饭任务。
该说都已经说过,老校长昨晚向他们道不止百次谢,今天离别在即,反倒没再多说什,神色寻常招呼大伙儿吃饭——
说完没再多看仍跪在地上人眼,简单套上件冲锋衣,推开门,大步流星离开房间。
砰!
房门被重重甩上,沈栖在这声重击下细细打着颤,然后后知后觉感到冷。
但他却没急着起来,耷拉着肩膀颓然侧坐在地上,茫然又无措盯着紧闭房门,久久无法回神。
他已经不要脸面、抛弃尊严,可顾砚还是不要他……
定在他身上,而后抬起胳膊,朝前伸过去。
顾砚深吸口气,向后退两步,避开那只手掌。
沈栖愣半晌,然后抬眼望向他,眼神略带茫然,又漏着些许慌乱。
“你后、后悔?”
草。
沈栖:噢,已经这没有魅力。
阿康睡觉会打呼噜,顾砚合衣躺在旁边,听着那过山车似忽高忽低打鼾声,整夜都没睡踏实,每次好不容易要睡着,便又鼾声大起,将他那几个瞌睡虫倏地惊走。
挨到天蒙蒙亮时他就再也躺不住,轻手轻脚起床,绕着不大学校跑三个圈。
再返回到校门口时正好碰上赶过来给他们送早餐老校长,便起进学校。两个人在昨天同个位置上架起铁锅,添柴生火,又煮锅大杂烩。
“顾先生,你们都是好人啊,好人都会有好报。”浓汤滚起来时老校长忽然没头没尾来这句。
顾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个好人,如果评判标准是给有需要人捐几个钱、做几件好事,那他勉强称得上是个好人,但昨晚他对沈栖做那些荒唐事,又无论如何不该是个好人会做。
以这样屈辱姿势跪在地上,可这人担心事情却是他会不会后悔。
时之间顾砚开始弄不懂自己这是在做什,说好刀两断、两不相欠,怎又因为这人拙劣隐诱而想要作弄他、糟践他。
这是在……做什啊。
他向后抵着八仙桌,敛下所有情绪,垂眸扫向沈栖:“是,后悔,突然不想。”
“所以沈栖,别再做这些多余、让人恶心事情。说,们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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