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薰衣草精油效果确实不错,反正后来沈栖睡眠质量得到很大改善,很少再出现夜半惊醒辗转难寐情况。
“哪是什精油作用,分明就是你太不做人。”某个周末两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沈栖靠在床头,揉着发痛发酸腰,红着脸睨他。
他前晚用力过猛,弄得狠些,沈栖差点让他弄晕。顾砚自知理亏,摸着鼻子挨过去揽揉腰活,揉着揉着那双手就逐渐不安分,开始在沈栖身上四处点火。
“那就精油占四分之,剩下全是功劳。”
嘴
从昨晚开始直积压在胸腔里那口酸气终于被吐出来,顾砚靠着八仙桌坐下,给自己倒杯水,口气喝干净。
热水壶保温性能不好,昨天晚饭后烧得水放到现在已经彻底冷,灌进喉咙里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胃里冷成团,整个人身上热气都好似被这杯冷水给浇灭。
他把玻璃杯放回桌上,起身整理起行李。
两夜天,他带东西不多,就是些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衣物,这会儿脏干净混在块儿,股脑被塞进行李袋里。
“顾先生啊,”老校长从身后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很小深棕色玻璃瓶子,“你看这记性,早上沈先生刚交代要把这个东西给你,结果转身就差点忘记,人老果然就不中用哟……”
顾砚是最后个走过去,刚打完饭,就看见蹲在不远处阿康朝他招手。
大约是有昨晚同塌而眠情谊,这人看起来比昨天还要热络几分。
顾砚点点头,走过去蹲在他边上,两人呼哧呼哧把饭盒热气腾腾大杂烩喝完,连勺子都没用。
顾虑到大家都要下山去赶车,老校长态度坚决收所有人手中饭盒,没让任何人沾手去洗。
顾砚因为是自己开车,时间最为充裕,便留在最后个,帮老校长将竹筐提到井边,再要卷袖子洗时,却被拦下。
顾砚把玻璃瓶接过来,认出这是个精油瓶,上面产品标签已经被撕,但浓郁香味还是从瓶子里溢出来,钻进他鼻子里。
顾砚很熟悉这个香味,是薰衣草。
说起来沈栖用第瓶薰衣草精油还是他给买。因为沈栖睡眠不好,夜里多梦又容易惊醒,他听别人说睡前泡脚有利于助眠,就果真跑去买个泡脚桶,每天哄着人泡半小时脚。
后来又听说泡脚时往里面加几滴薰衣草精油效果会更好,他便又巴巴地下买十几瓶,泡脚时滴几滴、泡澡时滴几滴、枕头上再滴两滴。
以至于他俩衣服上难以避免也沾上薰衣草味道,顾砚为此还被同事开玩笑取笑过,说他“挺。骚。气”。
“山路不好走,顾先生也快些下山吧,路上慢些开,注意安全。”老校长说。
顾砚也没坚持,跟着老校长回到宿舍区。
他昨晚挤得是阿康那个房间,但东西还留在原来那个房间,顾砚在门口迟疑会儿,然后推门走进去。
这扇门从他早上起来时就直紧闭着,然而这会儿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人,那个令他踟蹰不定人并不在房间里。
顾砚粗粗扫视圈房间,发现属于另个人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从始至终只有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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