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握着筷子对着满盘子菜无从下手,苦笑着拦下老妈夹过来可乐鸡翅:“妈,够,再吃下去得胖。”
不过想拒绝老妈可没那容易,顾妈妈态度强应将那只鸡翅码上去:“胖什胖,高中念书那辛苦你脸也比现在圆,外面再好,哪里比得上家里。”
“好吃好喝给你伺候着你倒不满意,跑外面去搞什事业,家里那大个公司还不够你折腾啊……”
说到这里难免又想到音讯全无那几年,顾妈妈立时红眼眶,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不愿意见儿子是他们,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块肉,又哪里能真不想不念。
“嗐,”老校长抚掌笑笑,“是有,就是小说里常常写到那个勿忘嘛。取个这好听名字,放你们大城市里就有人喜欢咯。”
他没认错,就是勿忘。
顾砚点点头,将盖子拧紧,走到八仙桌旁边想把瓶子搁下,想想又放进冲锋衣口袋里。
“他人呢?”状似不经意地问。
“谁?”老校长思绪还停留在花上,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顾砚指是谁。
上说着精油没用,但不管是出门旅游、或者去外地出差,沈栖都会习惯性揣上瓶精油,睡前滴两滴在枕头上。
作用究竟有多少暂且不说,反正习惯已经养成。
但顾砚现在捏在手里是个空精油瓶,他不知道沈栖是什意思,为什要留给他个撕标签空精油瓶,难不成是要他看到旧人旧物,然后来个旧情复燃?
小玻璃瓶在掌心滚两圈,顾砚终于发现瓶子不是空,里面装着东西,只是那东西太小,他时没察觉。
拧开瓶盖,把里面东西倒在掌心里,才发现是几朵已经风干小蓝花。
偏偏儿子也是个倔性子,死活不肯服软,最后到底还是他们这些当爹当妈狠不下心,向孩子妥协
“您是说沈先生啊,他天没亮时就下山啦,也是快走到学校门口才接到他电话,说是公司里有急事,赶着回去呢,沈先生是个好人啊,工作那忙还抽空过来看孩子们……”
“欸,您俩不是住个屋,您不知道啊?”
顾砚捏着口袋里精油瓶子,语气平淡地说:“没,昨晚和阿康他们聊得晚,就在他屋里住下……”
到家时已经快下午点,因为提前打过招呼,顾爸爸顾妈妈便直等着,直到顾砚回来才开饭。
只有三个人,顾妈妈却做大桌菜,全都是顾砚从小爱吃,他面前那个碟子里菜就没断过,红烧肉油焖大虾水煮肉片宫保鸡丁……垒得越来越高。
花是真很小很小,每朵还比不上顾砚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干干扁扁皱皱巴巴,其实是很不好看。
可这花顾砚并不陌生,他呼吸窒窒,双唇不自觉抿得很紧。
“哟,这不是补血草,这玩意儿山里头多是,顾先生要是喜欢,拿镰刀给你割去。”
“沈先生摘这个应该是野地里长,们还有乡亲专门种这个,经常会有外面人过来收,再卖去花店,好像说还挺受大城市里人喜欢……其实在们这啊,长在路边都没人愿意采。”老校长说。
顾砚把小蓝花重新装进玻璃瓶里,随口问句:“这个花是不是还有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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