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跟在后面敲会儿门,又唠叨几句,不见里面动静,这才消停离开。
夜没睡,又集中精神开大半天车,沈栖这会儿头疼脑热,什话都不想说,只想先睡个饱觉。
然而真要睡却又睡不踏实,浑浑噩噩做着各种光怪陆离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六
顾砚也不回嘴,扭身将茶几上棋盘摆好:“爸,跟您下盘棋吧,老规矩,如果赢,您就不要再生气,成?”
顾爸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冷冷“哼”声。
好不容易盼回来儿子自然是宝贝,顾妈妈见不得儿子委屈,巴掌拍在顾爸爸后背上:“你烦不烦啊,就知道哼哼哼,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爸爸挨骂,脸上挂不住,气呼呼起身走去书房,见顾砚愣在沙发上不动,回过头没好气道:“愣着干什,把棋盘带上!”
沈栖是在凌晨三点钟下山。那时候他酒已经彻底醒,记起个多小时前自己干荒唐事,无论如何都没脸再在那个房间里住下去,匆忙收拾好行李,连夜逃下山去。
吃过饭,顾砚帮着老妈将碗筷收拾好,又切他买回来西瓜,家三口边看电视边吃西瓜。
电视节目如既往无聊,但三人心思本来也没真放在电视上,顾妈妈捏着顾砚手,还没说话眼眶就先红:
“小砚啊,这多年跟你爸也想通,你要真、真接受不女孩子,们也不再逼你,只要你自己……你自己觉得好就成。”
当年顾妈妈心盼着抱大胖孙子,得知儿子喜欢男人之后反对程度不输顾爸爸。
早两年时候确动气伤心,觉得自己白生这个儿子,后来真见不到人,又开始想念,边怨边担心儿子独自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过得不如意。
山里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沈栖借着手机里自带手电筒那点微弱光亮,走快两个小时才顺利走到山下公交车站。
他对自己那点车技心知肚明,大马路上开开没问题,要想开进山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过来时识趣没逞英雄,把车停在公交站后面块空地上。
他没急着回公司,而是同顾砚样,回家。
沈爸爸沈妈妈并没有因为儿子突然回来而感到高兴,沈妈妈板着脸问他:“你怎这个时间突然回来,不会是被公司开除吧?”
沈栖没吭声,拖着行李箱进自己房间,锁门、睡觉。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会照顾好自己。”类似话顾妈妈这两年没少在电话和微信上说,过年顾砚第次回家时也同样说过,但顾砚没点不耐烦。
他反握住老妈手再三保证:“妈,以前年纪轻,说话做事冲动,没顾及您和爸心情,又赌着口气不肯跟你们低头,是错,今后、今后绝对不不会再这样……请您二老原谅……”
“欸,好,好……”顾妈妈边笑边抹眼泪,顾砚也鼻腔发酸,跟着掉会儿眼泪。
而后挨过去坐到老爸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轻摇着老爸大腿,嬉皮笑脸地问:“老妈已经表态,那爸您原不原谅啊?”
“哼,原不原谅你有用,你这能耐,当年就敢犟着头不要你亲爹亲妈,现在翅膀长硬。,怕是更管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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