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沈栖又叫他名字,而后小心翼翼又掺着点惊喜问,“你怎、怎过来?”
他满脸病容,脸色苍白又憔悴,眼下有片很深青黑色。
身上穿是套蓝灰色睡衣,这还是去年春天时顾砚买,他家里衣柜里也有这套,黑色,是同款不同色情侣睡衣。
大约是因为出来太匆忙,衣服没来得及整理好,最上面三粒纽扣没扣上,露出大片胸膛,下摆半露在外面,半塞在裤子里,几天不见他瘦得快脱相
“喂,咳咳……顾砚?”电话里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语气带着点迟疑,像是不敢相信顾砚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顾砚蹙下眉,开门见山问:“你在哪?”
电话那头顿片刻,才说:“、咳咳咳,在家……”
累天、饿着肚子爬19楼,结果人告诉他其实就在家待着,顾砚觉得自己仿若有肚子火要发。
——在家为什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玩什失踪?又在玩什把戏?
顾砚之前到过沈栖新公寓,还记得公寓名字和楼号、楼层数,挂掉唐衍电话之后就直接找过去。
因为被唐衍不靠谱给整怕,担心今天这事又是对方搞什鬼,他路上尝试着给沈栖拨三个电话过去,无例外都没打通,心里已经信半。
至于剩下另半。顾砚将车开到公寓楼下,停好,抬头望向沈栖所在十九层——如果这是个恶作剧,那他就把唐衍和沈栖道拉黑。从此以后再也不信他们说任何个字。
公寓安保做挺不错,进入楼道要刷卡,顾砚不是这里住户,当然没法摸出卡来,站在门口等十来分钟,才跟在个超市买菜回来老太太身后走进去,引得老太太频频扭头打量他。
顾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抿着嘴朝对方笑笑。哪只老太太竟然被他这笑吓着,脸色变,加快步子钻进电梯,没等顾砚跟上就火急火燎拼命按关门键,看样子是想把他给甩掉。
临到嘴边却只剩下句:“开门。”
这回电话那头停顿更久,足有两分钟没有动静,顾砚心里那团火快要压不住,就在他等不耐烦,想要出声催促时,里面突然传出乒铃乓啷阵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在地上闷响。
又过大约半分钟,门哐声被撞开:“顾砚!”
而顾砚也恰在此时爬上19楼,正撑着扶手迈上最后两级阶梯,两人个垂眸望下来,个抬眼看过去,两道视线在半空交织在起,顾砚手机还贴在耳边,电话里电话外两道呼吸声同时炸在他耳边,沉重又急促。
但其实不止如此,他自己呼吸声同样沉重又急促——19楼不是白爬。
顾砚:“……”长得有这吓人?
但老太太属实是多虑,坐电梯也得刷卡,刷不卡顾砚只能找紧急消防通道,靠着两条腿爬上十九楼。
中途他又尝试着给沈栖拨个电话,出乎意外是这次回应他不再是毫无感情系统女声,电话居然被打通——嘟嘟嘟——嘟嘟嘟——
只是始终没人接。
几十秒后电话被自动挂断,顾砚拧拧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个过去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正是他刚刚拨过那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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