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他们当然也看到
，张成顺手从旁边那桌抄起
个酒瓶，在桌上拍碎，面向刚刚打伤顾砚
那人：
“草！老子弄不死你！”
现场太混乱，那人已经鲨红眼，下手不分敌
，逮着人就打，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认错人。
但打都打，也不差这几个，又被张成激起火气，于是提着嗓子骂道：“妈，谁弄死谁还不定呢！老子先废你！”
张成是个纨绔，吃喝玩乐他在行，打架却是不行，狠话虽然已经放出去，人却始终没动，跟那人隔着两米左右距离僵持着。
“走走走，赶紧走，拳头不长眼，待会儿别无缘无故挨顿揍！”唐衍催促说。
张成也赞同：“对对对，赶紧走，可不想吃个宵夜还要进医院，这都什
人啊，就说不该吃什大排档，这特，怎说打就打起来，草！”
也不知道张成这张嘴是不是开过光，这话刚说完就有人朝他们扑过来，手里半个啤酒瓶直晃晃扎向走在最前面沈栖。
偏偏沈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木愣愣低着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危险。
唐衍吓得心脏骤停，从嗓子眼里挤出声：“沈栖！”想要做什却已经来不及。
只差点点，就该脑袋开花，好险。沈栖心想。
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那个仍旧握着自己手腕人。
他顺着那只好看手腕向上看，见到就是顾砚干净利落下颔线。
顾砚这时候也在看他，面部肌肉咬得很紧，沉如墨眼眸里闪着寒光。
沈栖敏锐察觉到他在生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什突然又生气，是不是自己又什时候惹到对方。
“有种、有种你过来！”
沈栖把顾砚拉到边，然后从张成手里把那个碎酒瓶给接过去，紧握着朝那人走过去。他目露凶光，脸
“小心！”而跟在他身后顾砚紧追两步，在那个碎酒瓶扎进沈栖眼睛里之前把人揽进自己怀里，那个酒瓶便顺势拍在他后肩上。
顾砚吃痛得闷哼声，更紧地抱住怀里那人后脑勺。
“顾砚！”沈栖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什。
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想念顾砚怀抱，此时此刻终于如愿，他却点都没觉得开心，反而很快挣脱开来，着急忙慌去检查对方后背伤。
摸却摸到满手血，眼眶立马红，声线颤抖得厉害：“顾、顾砚、顾砚你流血……”
“站好。”确认这个位置不会再被殃及，顾砚才松手。沈栖捏捏手指，垂着脑袋，很轻“噢”声。
而后抬手去摸顾砚刚刚捏过那截手腕——那里似乎还留着对方手掌温度，那块皮肤烫得像是马上就要灼烧起来，让他胸腔里似乎也烧着捧滚水，噗嗤噗嗤冒着热气泡。
他不合时宜想，顾砚大概还是有些在意他，不至于对他见死不救。
混战越来越激烈，波及到整个大排档，胆子小食客趁乱跑，胆子大躲在旁看热闹，老板和小工听到动静从后厨跑出来，围在边想劝又不敢劝，急得都快哭。
“已经报警，”谭晓磊他们仨本来退在另边，这时候走过来，晃着手机朝顾砚和沈栖说，“那怎着，要不咱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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