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误会、没有领会错,原来顾砚昨晚说就是“们”。
——是“们明天再过来”。
沈栖跟在他身后,暗自想。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坐进车里后沈栖才想到要问,“你刚才是不是还在睡觉?”
这话放在这时候说听起来假惺惺,敲都敲,还问这些有什意义?知道打扰开始时就不该找过去。
“嗯,谢谢!”
之后两人又待会儿才离开,临走时沈栖恋恋不舍看着刚打上点滴小山竹,心疼又愧疚。
顾砚将这切看在眼里,朝他说:“走吧,明天再过来。”语气还是淡淡,听不出情绪。
他没有说们,不是“们”明天再过来,但沈栖却自作主张把这当作默认,第二天十点多时候下楼敲响顾砚门。
顾砚当时应该醒没多久,或者干脆是被沈栖给吵醒,他脸上还带着将醒未醒疲懒,朝人扫过来视线也是懒洋洋,带着点懵。很像他喝醉酒不认人时样子。
眼前泛起潮意,心上也湿漉漉片,手臂却忽然被很轻碰碰,沈栖扭脸看过去,身旁人朝他摊开手掌。
起先他不懂对方是何意,直到顾砚将手掌抵上他手里热饮,他才明白过来,那是示意他将饮料递过去。
“喝点热吧。”顾砚替他打开拉环,再将铁罐递还给他。“小山竹很坚强,会没事。”
这是顾砚今晚第二次安慰他,语气说不上热络,在旁人听来或许还会觉得有敷衍之意,沈栖却从这三言两语里辨出真心。
顾砚原本也不是话多人,他五官偏锋利,不说话时候总有股生人勿近强大气场,容易让人觉得他凶。也只有在熟悉人面前才会泄露本性,是天真、孩子气,也是温柔、热切。
但沈栖昨晚夜没睡踏实,睡睡醒醒好多次,辗转到凌晨五点半时候就怎都睡不着,干瞪着天花板等时间分秒过去。
八点半宠物医院营业时间他其实就想过去,只是没好意思那早去打搅顾砚。昨晚两人回
沈栖感觉自己心尖儿像是被人揪下,酸酸涩涩疼,还有点软。
他用力掐几下掌心,掐得掌心那阵疼盖过胸腔里鼓噪着那股情绪,不至于头脑发昏做出什冲动之举,才朝人道明来意:“顾砚,们——”
不待他说完,顾砚就转身回屋,再出来时身上睡衣已经换下。
他今天穿是纯黑色短袖T恤和休闲裤,刚才还懒洋洋神色似乎也被这身黑衬得冷漠起来,重新变回白日里那个无法随意接近人。
但他没有赶沈栖走,也仿若猜到他来意,抓起放在玄关处钥匙,朝沈栖说:“走吧。”
“嗯。”他依言喝两口,温温热热奶茶流进胃里,驱散夜里寒气,让他浑身都跟着暖起来。
没那慌、没那怕。
大约二十分钟后,山竹被护士从里间推出来,只腿上已经扎上输液针,今晚要挂大小两袋药水。
小狗这会儿虚弱很,小小团成团,听见沈栖声音虚虚地掀掀眼皮,伸出舌头舔下他指尖,又闭着眼睡过去。
“小狗情况比较稳定,大概需要住院周,家长如果愿意话可以明天再过来看它。”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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