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信赖喜欢人,做些亲密事……因为这句话,沈栖蓦地脸红,他脑海里倏忽闪过很多画面。再抬眼偷觑身旁人时,发现顾砚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今天已经够自作多情,没敢更得寸进尺以为对方是因为和自己样,也想到某些画面,只当是医生对两人关系定义让顾砚不痛快。毕竟顾砚曾明确告诉过他,他们俩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而他其实也不甘心做什朋友。
刚开始,顾砚厌他烦他,避他如蛇蝎时候他想,要不就只做朋友吧,做朋友也好,起码能偶尔起喝喝酒、聊聊天,混在那多其他朋友之中,假借“朋友”名义,偷偷看看那人。
后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可自拔爱上那人,就不再甘心只做个“朋友”。
他或许就不该养什宠物,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还怎对另条小生命负责。
医院很快就到,山竹被安排在靠门口床位,沈栖下车就听到小狗崽子叫声,汪汪汪,听起来挺有精神。
看见自己主人,它动静更大,把脑袋嵌进**木栏杆之间,想钻出去找沈栖。
沈栖去摸它脑袋,它疯似舔他手心,舔得沈栖不得不收回手,蹲在旁边小声哄着安慰着。
小狗精神确实好许多,这会儿不大能看出来它生那重病。和沈栖玩会儿,它黑溜溜大眼珠子改为盯着旁边顾砚。
家时已经挺晚,没道理再大早扰人清梦。说到底那毕竟是自己狗,和顾砚没多大关系。
可他就是不要脸想去找对方、想见对方。
起来洗漱完毕,做好两人早餐,换好出门衣服,他就坐在沙发里继续等,等到十点就再也坐不住。
“没关系。”还是顾砚开车。他没说“已经醒”、也没说“不打扰”,只说“没关系”,这意思已经很明显。沈栖确实将他从睡梦中搅醒。
但是没关系。
他想弥补那些错过、失去,想抓住那个
大约是闻到顾砚身上熟悉味道,知道是这人救自己命,它讨好朝顾砚摇晃着尾巴,嘶哈嘶哈吐舌头。
医生走过来交代山竹情况:“小狗半夜吐过回,不过现在各项指标都挺稳定,情况比预计好。”
亲眼看见山竹,又听医生这样说,沈栖总算稍微安下心来。
“嗯,谢谢医生。”
“哈哈,不用那客气,”医生拍拍山竹脑袋,见山竹直望着顾砚,便说,“顾先生和沈先生是朋友吧,看得出来小狗对您也很信赖,很喜欢您,可以尝试摸摸脑袋、下巴和后背这些地方安抚它,小动物都喜欢和信赖人做些亲密接触,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啊。”再简单不过三个字,却让沈栖思绪万千,不敢深想,想多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更怕自己情难自抑。
可他又忍不住不去想,每想遍心头就热分,到后来嘴角都忍不住勾起来。
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山竹。看似担忧它、因为它辗转难眠,其实还不是把它放在后面,事事仍以顾砚为先。
甚至于就算迫不及待想接山竹回家,还要先考虑顾砚有没有醒、想让对方多睡会儿。
这想,他对山竹愧疚越甚。这小狗崽遇见他也是倒霉,短短个多月遭两回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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