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灯火通明，救援队员彻夜不休地在废墟中搜救着最后
几名失踪人员，每个人脸上都裹着尘土和风霜。
小张告诉他，这次地震之所以严重，是因为地震导致
山体滑坡。
几个救援人员拿着生命探测仪、牵着搜救犬站在离沈栖不远处
片废墟上。
“快快快，这下面有人！”另有几个人从沈栖旁边匆匆而过。
沈栖心无端失序，他下意识拦住其中名施救人员：“废墟下人是谁？”
山道本来就难走，地震之后各种山石挡道，就更难走。两人花比平时更长时间上山，彼时已经是后半夜，天彻底黑。
今夜天气算不上好，夜空里颗星星也没有，云层压得很低，雾皑皑黑沉沉笼在半空。
上山路上，沈栖已经从小张口中大致解这次地震情况，确实有人员伤亡，但震级不算大，再加上救援及时，情况远没有wb铺天盖地报道那
严重。
“……不过有几名失踪人员还没有被找到，但
们相信郭家、相信正府。”小张说。
“其实们这地方每年都会发生那几次地震，牲畜伤亡是常有事，偶尔也有人遇难，说实话们当地人其实都已经习惯。”
这还真是个倔脾气啊，小张简直拿这位先生没办法。“那、那行吧，带您上去。嗐，您跟您爱人感情真好，如果换别人，肯定是不会放您上去，要是出什事，可得担责……”
磕伤皮肤周围痒酥酥，他下意识摁把，糊满手心血。
“谢谢。”沈栖对志愿者说。
“不用不用，你们都是好心人，没有你们呐，们这孩子哪有机会念书，辈子就只能埋在这座山里咯！不过先生，您要不要再休息下？”
沈栖摇摇头：“不用。”
这个问题问实在很没有道理，救援人员怎可能知道每个废墟下被埋人是谁。
但巧是这名救援人员还真就知道：“好像姓顾！是个志愿者！
“这就像那什，你们大城市车祸样，总有那两个意外，咱们这儿车少，但有地震，都是样，习惯就没那难接受。”
沈栖朝他抿下唇，没说什。
他之前还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生活不如意，但其实谁又容易呢。相比起这里人而言，他简直可以用幸运来形容。
新学校已经建到半，前不久才有人在他们那个公益爱心群里发新学校照片，大家热热闹闹地讨论着国庆假期过来看孩子们、看新学校。
结果这所即将建完新学校转瞬间就成堆断壁残垣。
他脸色惨白、整个人看着摇摇欲坠，志愿者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觉得您得先把伤口包扎，要不然您爱人看也担心……知道您心里着急，不过您相信，山上情况真都挺好。”
志愿者苦口婆心地劝，沈栖却知道自己跌这跤是怎回事。就是情绪骤然起伏太大，精神高度紧绷那久、又忽然松口气，就直接支撑不住。
就好像长时间被紧拉着皮筋没出什问题，而旦被松开，反倒猝然崩裂。
他这远都路过来，不可能在这最后耽搁脚步：“不用，谢谢。”
小张见实在劝不住，只好说：“那行吧，那您稍等会儿，去跟同事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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