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妈,”沈栖赶紧打消她这个念头,“早上医生查房时说过,明天们就能出院。”说完才发现自己时口快,把顾砚也算进去。
但他爸妈
他妈劈头盖脸就是通骂,情绪很激动,话说得也特别不好听,但沈栖还不至于那样好赖不分,能听得出来老妈是在担心他,嗓音里都带着哽咽。
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很用力地咽咽喉咙,才没什说服力地说:“妈,没事。”
他妈根本不信他:“没事你消失就是个月?没事你把你亲爹亲妈丢饭馆里不管?你以为们不知道你差点被地震活埋?!”
沈栖:“……”
什叫他差点被地震活埋?唐衍这个不靠谱猪队友到底都跟他爸他妈胡说八道些什啊?
他又次恨自己愚笨和懦弱。怎会不爱呢,他简直爱死这个人啊。
等电梯用几分钟时间,顾砚刚摁完楼层号,沈栖口袋里手机就响起来。本来以为又是唐衍,结果居然是他妈。
看着那个来电备注,沈栖变脸色、迟迟没有接电话。直到顾砚开口问他:“怎不接?”
其实能为什啊?还不是怕他妈说些什不好听话、被顾砚听见。
他出来匆忙,什交代都没有就将老爸老妈丢在饭馆,之后那长时间也就发过几条消息,二老大约还在气头上,根本没回他。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多半是兴师问罪。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坐着晒快小时太阳,被阳光熏得晕晕然,到后来面对面打起哈欠。
都说关系越亲密人越会在打哈欠中传染给对方,沈栖想着这点,嘴角忍不住上扬。顾砚抬眸看他:“怎。”
“没。”他摇摇头,像藏住这个午后个秘密。
顾砚将两本杂志收起来,握住他轮椅:“回去吧?”沈栖点点头,“嗯。”
这时候是下午两点半,天中最热时刻,顾砚脱外套,只穿里面件黑色毛衣,却仍热出身汗,额头和鼻尖亮莹莹渗着小汗珠。
这也太夸张吧。
男人嘴骗人鬼,就不该相信这人真能守口如瓶把这事儿给瞒下去!
叮——
电梯抵达他们病房所在楼层,手机信号有些不稳定,电话那头老妈声音断断续续,沈栖捂紧手机,在顾砚帮助下出电梯,然后听他妈继续骂他:
“生你就是来跟讨债,真是前世欠你!住在哪个医院,把地址发你爸手机上,们今天就过来!”
他不想让顾砚听见这些。他也不想因此博取对方同情。
但既然顾砚已经这问,他不接也不行,看起来反倒像做贼心虚似。
“喂,”沈栖将手机调低音量,贴在耳边紧握着,“妈。”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不打算认跟你爸,发生这大事儿还敢瞒着们?!”
“怎,翅膀长应,觉得们管不你是吧,是不是真要你死才让人通知们?!”
沈栖把他脱下来外套要过来,盖在膝盖上,两只手藏在外套下面,用力地攥紧大腿上布料。
他觉得自己没救,在这样时候、仅仅是看着顾砚鼻尖上那几滴汗珠,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去亲亲对方。
想亲好看鼻尖。
也想亲那几滴汗珠。
怎会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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