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车里就约等于抱进车里。不然还怎个弄法?
其实这些天顾砚没少这干,做检查、洗漱、楼下散步……都需要他把人抱上抱下照顾,本来没觉得什,就是照顾病人。
但这会儿有唐衍这个第三人在,忽然就别扭起来,觉得气氛都变得有些古怪。
见两人都没动作,唐衍奇怪道:“这是怎?难道是顾哥你内伤还没好,抱不动?那要不来抱?”
沈栖:“……”
咔嚓咔嚓。顾砚已经削完苹果,口口嚼着,旁边床头柜上另放着只,用刀切成小块、装在碗里。沈栖看过去时候他便把那只碗递过去,示意沈栖吃。
“这里信号不好,挂。”他接碗,随便找个借口把电话挂。
“欸怎就信号不好,觉得挺好啊,听得挺清楚啊,欸——喂——”
结果第二天还是唐衍来接他俩。两人车都毁,沈栖又伤胳膊伤腿,无论是坐动车还是大巴都挺不方便,自认为做错事唐衍便主动请缨,揽下这个任务。
为表示诚意,他到还特别早,十点左右,两人刚办理完出院手续,唐衍这边电话就来,说车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
既然已经知道他人在哪儿、发生什事,那当然也知道他是为什会来这儿。再瞒着也已经没什意义。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会儿,然后听他老妈似乎是和旁老爸说句什,嘟嘟囔囔听不清。
“知道,那你路上小心。”之后便把电话挂。
他们这时候正好到病房,顾砚把他从轮椅上扶起来、抱到床上,接着靠回自己病床上、拿水果刀削起苹果。句也没提沈栖那通电话。
沈栖自己心里却久久难以平静,他捏着手机噼里啪啦把唐衍狠骂顿。
顾砚:“……”
两人对视眼,都从对方眼神里读出点“这人就是故意,早晚要把人打死”意思。
这对于两人来说实在太难得,是很久不
“哟,这代步工具不错啊。”唐衍靠在车边玩游戏,见两人出来,收起手机围着沈栖轮椅看西洋镜,“还好还好,没想象中那惨,小脸蛋怎好像还胖圈。”
沈栖:“……”
顾砚:“……”
这特说是人话。
好在这人还有那点分寸,逼叨完那两句就转话题,朝顾砚说:“顾哥,你把人弄车里,把这大家伙收拾进后备箱。”
后者大约也正握着手机,沈栖消息还没发完,那边电话就拨过来。
“哈、哈哈哈。”他上来就干笑几声,紧接着认错,“那什,真不是故意,还不是叔叔阿姨嘴皮子太厉害,没扛住只能招供。”
“这真不能怪,你这消失就是这多天,能怎瞒啊,对吧?而且看叔叔阿姨那个样子,是真挺担心,你趁着这会儿受伤,再说说好听话、服个软卖卖惨什,没准二老就心软同意呢对吧?”
“顾哥现在不在你身边吧?你俩现在咋样?三十来天每天同住间病房,什误会仇怨都应该解开吧?说夸张点你俩这是差点死过回,关系总该改善吧?”
唐衍嗓门很大,沈栖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在电梯里时就把音量调低,否则他现在就该飞回A市和唐衍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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