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也听这歌
？”最后到底没忍住问
句。
“啊？这什歌啊？”结果唐衍头雾水，“
就前几天胡乱下载
金曲100首啊，这歌怎？还特是粤语，听也听不懂。”
就多余问他。顾砚摁下额角，随口说：“没什。”
到第二个高速服务站时，车人坐短暂休整。
沈爸沈妈和唐衍还饿着肚子，就在服务站买泡面和玉米吃。顾砚买两罐热饮，自己罐，另罐给沈栖。
他视线和顾砚撞下，后者便转开视线，靠回椅背上，随手打开车载音乐。
“生世等天需要代价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第句歌词出来时候顾砚就后悔自己手贱，但再要关掉就显得欲盖弥彰，他只好抱着双臂看着窗外，假装云淡风轻。
车视镜里照出后座那人半张脸，顾砚后知后觉发现两人此刻表情竟然如出辙，同样都是抿着唇、拧着眉样子。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沈栖左腿打着石膏，长时间维持同样坐姿是很不舒服，腿又痛又麻，半边身体几乎动不。
忍着疼调整下姿势，那条伤腿却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抽筋，从脚指头吊到大腿根，痛得沈栖瞬间出后背冷汗。他下意识攥紧坐垫，想把这阵疼忍过去。
沈妈妈坐在他旁边，朝他扫眼，又很快转开视线，盯着车窗，像是完全没觉察出沈栖异样。
而顾砚却在这时扭过头，拧着眉问他：“又抽筋？”
因为骨折缘故，沈栖腿经常抽筋，顾砚会搓热毛巾给他敷，有时候还会给他按摩，沈栖边疼得冒冷汗，边又希望他这个抽筋症状能好慢些。
几个人正好占据张小圆桌，唐衍打定主意只当自己是个开车工具人，能不说话绝对不主动多说个字，只埋头吃东西。
——反正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而剩下“家四口”就真尴尬，连沈父沈母神色都显得不太自然。
刚才在这里还有车座椅隔着，这会儿却实打实面对面坐着
车载音乐还在缓缓流淌，两人对这首歌都是再熟悉不过，那是顾砚参加校园歌手比赛时唱过那首歌，在这首歌里，他隐晦对沈栖表达过爱意。
等两人在起之后，很长段时间里，他俩都曾单曲循环过这首歌。
后来各自买车，u盘里歌换过无数次，这首却始终留在里面。
只是没想到唐衍车里竟然也有。
很难形容此刻心情。
可他怎也没想过顾砚会那细心注意到他这边动静，毕竟连离他最近老妈都没有发现。
就像从前很多很多次，这个人总是先于任何人觉察到他喜怒哀乐、他所有细小举动，有时甚至比他自己更早发现。
沈栖心里又酸又软，还有密密匝匝疼，这点疼慢慢替代抽筋疼，以至于他忘记要回顾砚话，只那呆愣愣地盯着对方看。
“什抽筋？”沈妈妈问。她眼睛看着沈栖，视线又不经意地扫在顾砚身上，脸色还是绷着，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什，就是骨折，长时间固定个姿势话就容易抽筋。”沈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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