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个哑巴,们不说话你就也不说话?这是跟们赌气呢?”
“没有。”沈栖没什底气说。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在赌气,但胸腔里又确实像被塞着团气、鼓鼓胀胀叫他难受得厉害。
“那你就说说你和楼下住着那个男人什关系,明知道那地方在地震,你为什还非要跑过去找对方,不要命?”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有没有想过万你有个什事情,要跟你妈怎办?你但凡心里有们俩,就做不出这样事!”
“你这就是不孝!是自私!个男人喜欢另个男,现在还为人连命都不要、爸妈也不顾,这像话!让跟你妈脸往哪里放!们还要不要见人!”
——砰!
就在这时,客厅里忽然响起声重击,人狗皆被这动静吓跳,小山竹呜咽着躲到沈栖脚边,浑身止不住发抖。
“别怕,没事,不怕。”沈栖把它抱起来,摸着它脑袋轻声安慰。
然后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过去,就见他爸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你给过来!”
而刚才那声重响,就是他爸把杯子磕在茶几上声音。
傍晚时分,伙人终于顺利返回A市。唐衍本来打算起吃顿饭,被顾砚想也没想拒绝。沈爸爸沈妈妈也没有吃饭心思,最后计划泡汤,伙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乘坐电梯时沈爸沈妈才知道自家儿子原来就和这个姓顾年轻男人住楼上楼下,本来就不好看脸色顿时差到极点,回去之后便闷声坐在沙发上,言不发。
“那什,叔叔阿姨,你们肯定饿吧,要不点个外卖?”唐衍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
但沈父沈母不吃他这套,沈母客客气气把他请出门:“小唐,麻烦你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衍偷偷瞥眼好友,后者点点头,示意他走,他就只好不放心地离开。只留下家三口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男喜欢男,就是有病,是变太,要去治!走在街上都要被人吐口水、戳脊梁骨!”
……
老爸处在气头上,说出口话句比句难听,但这回总算没再拿东西砸他、打他。
沈栖默默受着,等他爸骂得差不多,他才说:“爱他。”
什都不解释,就只有这三
呼——
终于来。沈栖从胸腔里卸出口气,这刻他也说不出自己是紧张多些、还是如释重负多些。
但新账叠旧账,总要算,倒不如来快些、猛些。
正好他也有话要跟他们说。
他调转轮椅方向,将轮椅推到沙发旁边,面对着满脸怒意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不说话、沈栖便也不说话,两方僵持着就那坐大几十分钟,直到小山竹肚子饿,跑到沈栖脚边讨食,哼哼唧唧地闹个不停。
沈栖把它抱自己腿上哄会儿,然后推着轮椅去厨房给小崽子弄吃。
他现在行动不便,狗粮就放在流理台上是很容易够着,但要把它倒狗盆里却没那容易,倒半撒半,小山竹大概是觉着好玩,摇晃着尾巴偏拣掉在地板上吃。
后来干脆自己爪子打翻盆子,把里面狗粮也全撒在地板上,吭哧吭哧舔得起劲。
小狗崽子难道也是隔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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