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凉在挣扎,用手中匕首刺向林觉,他右手上匕首恰好在林觉左眼盲区,可是某种难以描述、天赋般战斗本能让林觉劈手握住他手腕,匕首飞出去,落在几米外女尸身边。
单凉这时才真慌,短短几秒钟内快要被怪物杀死林觉突然翻盘,女尸头颅被刺穿那刻,单凉心跳突然停滞。无数卑微喜悦和恒久痛苦在他回忆里肆无忌惮地穿行,最后化为浓郁到恐怖愤怒,这种愤怒烧掉他理智,让他大脑片空白,以至于林觉绝地反击那刻,他措手不及。
林觉扼住他喉咙,拽着他头狠狠地向墙壁瓷砖上撞去,凶戾残,bao连续撞击下,单凉已经满脸是血,就连坚硬瓷砖也已经碎裂,露出脏污水泥墙。
血流满面、牙齿掉落单凉突然狂笑起来,撕心裂肺笑声几近嚎哭。
第二次,他已经是第二次在这个地方陷入崩溃,无论是生存、毁灭、爱意、怨恨、忍耐、欺骗,在这刻突然回到他脑海中,他不可遏制地死死盯着不远处那具被长枪刺穿头颅尸体,歇斯底里地狂笑嚎哭。
如野火、如灯塔,如同指引着他,永不坠落晨星。
“起活下去吧。”沐浴在月光里宋寒章曾经这样对他说过。
他忽然之间找回勇气和信念。
他怎能死在这里呢?剧痛之中林觉迷迷糊糊地质问自己,他怎可以死在这里?!
哪怕嘶哑受伤喉咙已经无法呐喊,哪怕缺氧疼痛身体快要握不住长枪,战斗信念却没有倒下!
他是疯子,这个疯狂基因来自他母亲——另个疯子!
她也曾经年轻美丽过,可这份美丽却没有给她带来幸运,她轻率地交付自己爱情,生下个流着她血男婴,却不知道她狂热地爱着男人早已有妻子。
当她得知这切时,她甚至还天真地相信男人会为她结束那段“平淡乏味没有共同语言”婚姻,在次又次欺骗和毫无结果等待后,男人厌倦她,留给她大笔钱,从此在她世界里销声匿迹。
那个时候,单凉已经五岁,甚至比他母亲还要清醒,他用童稚话语从男人口袋里哄到他想要东西,用天真笑容和话语讨他欢心,可是这切仍无法阻止男人无情地离去。
从那之后日子就是地狱。她很快就疯,被送进所精神病人疗养院。因为母亲父母同样患有精神病且早早去世,单凉没有其他亲属,他监护人变为社区工作人员,他们充满
林觉拼着最后丝力气,在怪物拖着他穿过厨房那瞬间无声地怒吼着,用力刺向狂奔女尸!
这枪力气惊人,闪避不及女尸惊怒地想要尖叫,这枪竟然准确无误地从她口腔中径直贯入!枪刺穿颅脑,枪头从后脑中穿出!
女尸舌头疯狂地甩开林觉,他被掷向前方,从地上滑向面露惊骇之色单凉。
林觉认出他,认出他半昏半醒之中以为是宋寒章那个假象,布满血丝眼睛里顿时闪过强烈恨意。
战斗直觉再次帮助他,哪怕只眼睛已经失明,哪怕失去手中长枪,滑行中他仍然把抱住单凉大腿,将他也拖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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