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还有着血缘关系,总不可能完全点不管他。
骆枳要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就这躺在医院里,她其实可以每个月都来看看他……
这样念头冒出来,骆橙先是被自己吓跳,随即就按照尘白哥教,静下心按按胸口。
并不是她生出恶毒想法,而是骆枳做事实在太过分。
骆枳是回来复仇,想方设法要毁骆家。他逼疯妈妈,又把简二哥逼得只能在他阴影里生活,现在还要来逼疯她。
骆橙指尖用力拧着衣角,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只是低头说下去:“你改改吧,以后不要害人。”
骆枳垂下眼睫,又只是笑不说话。
骆橙这会儿终于隐隐察觉出他异样,她蹙蹙眉,扯下骆枳手:“骆枳,你——”
骆枳手冰得他激灵。
骆橙下意识松开,她看见骆枳手臂软软坠下去,那只已经很瘦削苍白手仰砸在地上,骨节和瓷砖磕出声很刺耳脆响。
骆枳自己都讶异于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心机深沉,他抬抬眉,尝试打量眼前长大妹妹。
因为视线模糊,骆枳眼里蒙着层淡淡雾气。他瞳孔有点散,反而显得眼睛更纯黑明净,翦密长睫投落下来小片阴影。
骆橙被那双眼睛看着,即使骆枳目光并没有明确焦点,她依然像是被根极细针蓦地扎下。
骆橙不明就里,却下意识仓促挪开视线:“你不会……你不会不记得,妈妈是被你逼疯吧?”
骆枳想想。
剧,看得太投入,抹着眼泪把自己脑补成什可怜兮兮角色,做场漫长混乱到极点噩梦。
骆枳看到出现在眼前人影,他慢慢分辨那影子轮廓,抬起头。
骆橙站在他面前。
被他护在身后那个柔嫩稚气小姑娘影子已经很淡,女孩子出落得娉婷,神色也已经重新镇定下来。
只是脸色还有点发白,眼眶也还泛着红。
就连最温柔直照顾他们尘白
骆承修已经准备离开,在门口等她:“骆橙。”
骆橙有些慌张地回下头。
她其实还是怕骆枳,如果爸爸不在这儿,她担心骆枳会继续像尘白哥说那样,用什更恶毒手段给他洗脑。
想到这儿,骆橙看着安安静静不说话骆枳,不由松口气。
如果骆枳能直这样,不闹事不作恶,就只是安安静静就好。
他记得自己好像有这样道罪名。
那应该是他十二岁那年出事,骆枳还有些印象,那天他被带去和骆夫人说几句话,后来他们发生些争执。
再后来,他被骆夫人从二楼窗户推下去。
……
在那之后,骆夫人精神状况就明显越来越不好。
“原谅你。”骆橙看着他,“骆枳。”
骆枳看她几秒钟,轻轻弯下嘴角。
骆橙把这个笑当成是他在掩饰自身那些小算盘,没有多管,继续说下去:“已经懂,你故意那说,是为让觉得自己是个非常恶心坏人。”
“你觉得和二哥联手抢走你公司,所以你要设这样个局。”
骆橙停会儿才又轻声说下去:“你要想方设法让自责,让觉得对不起你,然后让被折磨疯掉……就像妈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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