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尤其是自己都想骗自己相信什时候。
骆家人薄情惯,最擅长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个“别人”最合适就是骆枳,现在骆枳出局,所以就换成骆钧。
非得等到被推进和骆枳相似境地,骆钧才终于开始明骆枳痛苦。至于其他人,或许有些迟来遗憾,或许在某个午夜梦回惊醒时候会有霎心虚悔疚……但如果没有什特
场乱七八糟满地鸡毛拙劣闹剧。
任尘白闹到最后,也只不过是见到邮轮方送来失踪者物品。
比他想象得还要少得多。
居然只有件在海里泡透又那扔着洇干,皱巴巴结着盐块风衣。
风衣半边都被礁石刮烂,布料残片沁着些不详暗红。
从被救上来那天起,他就直这样安静昏睡,甚至从来都没有动过下。
明危亭抬起手,轻轻摸下他头发,把那只苍白手放回毯子底下,再把薄毯边缘全部掩实。
他向身边人打个手势,站起身,走到甲板另头稍远地方。
来人自觉地压低声音:“先生……”
“已经知道。”明危亭回忆下那个名字,慢慢念出来,“任尘白。”
邮轮泊进夜色,影子融化进水里。
最后个失踪者静靠在甲板上躺椅里,身上盖着薄毯,被海风轻轻摸着头发。
他睡得很熟,呼吸虽然依旧轻弱,却已经比之前平稳很多。
他右手被拢在更暖些手里,那只手仍然在他掌心写着字,笔划写得很慢。
这次除惯例付账,又比之前多出两个字。
因为骆枳身份证就装在风衣内侧口袋里,而那个口袋密封性又恰好不错,所以很容易就确认物品主人。
至于那之后又具体发生些什,外人很难探听得完整。
能知道,就只有任尘白定要带走那件风衣,骆家人自然不同意。两方闹起来,惊动这两天都在书房闭门不出骆承修,整个骆家吵得翻天覆地,大半夜硬生生闹来救护车……
明禄简单说几句,就停下话头:“演给他们自己场戏而已,先生,没什好看。”
人会不会演戏给自己看?
明危亭问:“禄叔,他还做些什?”
明禄是明家总管,年近七十,已经跟明家三代人。
他走过来,把整理资料恭敬递过去:“还是要找人。”
任尘白不肯接受骆枳失踪在海难里这件事。
任尘白给骆钧打电话,可骆钧正在禁闭室里跪着受罚。骆橙不知道躲去哪,干脆彻底找不着人。简怀逸倒是干脆地告诉他骆枳死,被任尘白失控地往死里揍顿,险些真就闹出人命……
“危,亭。”手主人对他自介绍,“叫明危亭,是你朋友。”
手主人在这个关系称谓上停下。
虽然只是在练习和斟酌,但他还是并不清楚能不能以这样关系自称,于是又改口:“叫明危亭,是你粉丝,在追你星。”
失踪者手被轻轻握着,浓深睫毛垂掩下来。柔软短发被风凑过来碰碰,让人几乎产生他被这个有些奇怪自介绍吸引,跟着微偏下头错觉。
但他其实从没醒过,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也或许是因为实在找不出什定要醒来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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