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仔细查看，骆炽
目光跟着他，学着他样子轻轻弯
眼睛，但眼底依然是空。
骆炽安静地弯着眼睛，神色不再变
明危亭又点头，他看着骆炽，不自觉地伸出手摸摸骆炽头发。
他下意识这样做，已经碰上那些柔软短发才想起不妥，想要给骆炽循序适应空间，却发现坐在沙发里人似乎并没有生出多少抗拒。
即使是被掌心温度在发顶按实，骆炽身体也只是轻轻打个颤，更多注意力却依然在明危亭身上。原本半垂着眼睫抬起来，似乎在等着对方下
个动作。
明危亭夹起个虾饺，放进自己嘴里仔细咀嚼，又做个很明显吞咽动作。
然后他等会儿，又把刚才那个虾饺重新夹起来，递到骆炽嘴边。
虽然那层雾还在，但至少有落点，不再是前些天那样涣散样子。
明危亭并不着急，把那个虾饺暂时放回去。
他向侧偏偏头，想要确认骆炽是不是靠得舒服，余光却留意到骆炽也像是跟着轻轻偏下头。
明危亭忽然意识到什
，他握住骆炽手，依然仰着头：“火苗。”
骆炽对这个名字有反应，视线点点跟上来。这种程度反应对他来说已经很消耗力气，掌心又开始泛凉，微微渗层薄汗。
戏，尤其是《地铁跑酷》。
他知道骆炽不太喜欢吃蛋糕，因为对蛋清过敏。喜欢水晶虾饺，喜欢个人点大桌早茶吃天，喜欢各种各样糖。
这些信息点都不难找，在百科页上就能搜到。
虽然还无法向本人确认这些信息准确性，但至少可以在定程度上作为参考，不至于完全没有任何方向。
明危亭夹着那个虾饺，在骆炽唇边试着碰下。
这次流程有些复杂，骆炽又多停顿十几秒，才理解动作先后顺序。
骆炽点点咬着那个虾饺，把它含进嘴里，慢慢咀嚼。进食毕竟还在身体本能里，只要开头后面就不算难，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就发现嚼着嚼着嘴里已经空。
明危亭始终专注地看着他，迎上骆炽有些困惑神色，不由透出些笑意。
他这些天确在练习更和缓神色，但又好像都不如这短暂几秒里体验更有心得，切都自然而然，没有任何个地方可觉得奇怪。
他看着骆炽，那点笑意在嘴角停留时间很短，眼睛里却还在，然后那点笑影就好像也被教给那双空净眼睛。
“火苗。”明危亭说，“晚安。”
骆炽喉咙轻轻动下。
他有明确要跟着学反应，吃力地张开口，做出不算标准口型，气流声淌出来。
明危亭在他视野里点头，确认过这样动作幅度可以被骆炽看清，又继续说：“早安。”
这次骆炽学得比之前更顺利。
骆炽没有反应，依然静静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合胃口。”明危亭说，“试试，不喜欢就吐出来。”
他这样慢慢说遍，又意识到自己考虑得太不周全，把话说得太复杂，重新换个说法：“是吃。”
明危亭给他解释：“可以吃东西。”
骆炽眼睛这会儿看起来很干净润泽，被浓长睫毛稍稍压着，视线移动虽然有些慢，但还是跟着眼前越来越具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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