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这切罪魁祸首,直到现在连自己做过什、亲手毁什都不知道。
“那个人。”明危亭问,“他不做场梦
骆炽不想让任姨因为那件事伤心,所以只能拜托影子先生,定要帮忙瞒着任姨。
骆炽不知道,其实影子先生那天也在。
“该下船。”明危亭说,“礁石后面是个很好位置。”
他或许会在那里捉到正捣乱任尘白,把人绑起来扔进海里,再重新整理好那些星星灯。
礁石后阴影很深,很适合站在那里,看团灿亮耀眼火。
即使这件事本身只不过是场阴差阳错,偏偏撞上任夫人病,让这种阴差阳错终于将命运岔向那个最冷酷和残忍方向,不再有被弥补和纠正机会。
任夫人如果真在病中得知这件事,即使再豁达乐观,情绪也注定会有激烈波动——这个愿望在当时已经不可能实现。
骆家主可以把个儿子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可不会容忍任霜梅居然真把这个孩子带回家,彻底成为任家人,这几乎是把他挂上“薄情寡义”牌子推出去叫人指点嘲笑。
任霜梅身体是最大症结,如果她身体健康,骆家再怎闹,都会被她毫不客气地报复回去。
按照任霜梅脾气,说不定还会故意带着骆炽在各种有骆家人出席场合露面,把骆炽推到最耀眼、最瞩目地方,让骆家所有人都看看被他们冷待孩子有多优秀。
明危亭听懂明禄意思。
“已经把这件事告知对方。”明禄低声说,“他会知道他做什。”
明禄回邮轮前就做安排,他垂着手,继续向下说:“他没被送去他们家医院,荀院长不介意再多收治个病人。”
任尘白车到不自家医院,除非任家还有人头脑不清楚,不肯放弃个已经半疯废掉继承人。
……任家人头脑当然很清楚。
明危亭那时还没有下船习惯。他其实想象不大出那该是种什样发展,安静思索阵,还是握住骆炽手。
骆炽梦魇似乎结束。
不知是因为过于疲惫,还是因为在已经熟悉气息里觉得安全,骆炽睡得很沉,身体也放松下来。
明危亭握着他手,他发现骆炽没有在梦里拽住什习惯,那只手总是完全不着力地虚蜷着。
或许也是因为,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有什可让骆炽拽住。
可明禄已经去查过,任霜梅当时被确诊主动脉夹层。位置太差,手术风险高得几乎不存在侥幸,必须卧床静养,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任霜梅不想让家里人哭哭啼啼担惊受怕个没完,叫人压下诊断结果,却瞒不住在医院照顾她骆炽。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骆炽第次无师自通,把部分自己迅速地、极为隐蔽地藏起来。
……
在那种状态下,骆炽已经没有能力再把记忆全部整理清楚。
明禄查看过消息,他已经收到荀臻回复,抬起头:“先生,要让他醒过来吗?”
“不急。”明危亭说。
明禄等着他吩咐,明危亭却又停下话头。
明危亭垂下视线,他摸摸骆炽头发,把那个刚被做好新海螺放回骆炽手心。
他能够理解,骆炽为什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任夫人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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