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是想活下去,骆炽明明那想亲自去做那些事——究竟是什时候,切终于被推到另个完全不同地方?
究竟是从哪段录像开始,骆炽来交代自己死后事时候,只剩下如释重负轻
骆枳再也不会回来。
骆钧被浓浓寒意裹住,他想要摇头,想立刻逃开,却依然动弹不得地定在原地。
“起醒着做梦吗?”任尘白已经是绝望死水,脸上却浮起个冰冷笑,“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你来做他哥哥……”
骆钧喉咙动动,再度被无形力道攀上来,慢慢缠住。
他以为凌迟是最痛苦,原来不是,他想偷窃任尘白噩梦,可现在他们都不得不醒着去面对这切。
……如果他根本就不存在,骆炽会正在过什样生活。
骆炽在万人瞩目高台上开演唱会灯牌连成光海。骆炽开着最喜欢车在宽阔草原上追风,骆炽把画架放在山间云海上。
骆炽揽着母亲胳膊,被母亲捏着耳朵晃晃,脸就跟着红起来,眼睛却比什都亮。
他终于知道他毁掉是什。
他在那些噩梦里游荡,浑浑噩噩,痛苦得恨不得死过去,却又沉迷地看着幻觉里骆炽,来忘掉那个更加残忍真相。
新生活,后来那些视频里他说着说着意识混乱,就会开始聊这件事。
骆枳本来是能走,他都已经弄到船票。
是因为他做好计划被打乱,没能及时去看医生、没能及时检查出身体异样。
是因为任尘白毁他车,所以他走不远。
是因为李蔚明粉丝,bao露他行踪,是因为骆橙把他堵在酒店,是因为骆家主放任他被扔在那种地方。是因为那天晚上他们每个人都见过骆枳次,他们每个人都让骆枳状况变得更差……
骆钧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忽然摔倒下去。他被跑过来护士和医生围住,他躺在地上手脚冰凉,张开口拼尽全力吸气,却没有任何丝气流淌进胸口。
四周空气像是瞬间被尽数抽净。
直以来惩罚,那些折磨和痛苦,似乎都没有这个再简单不过认知来得更叫他绝望。
骆炽曾经是非常想活下去。
骆炽独自安排着自己死后事,他在那些视频里谨慎又郑重地反复斟酌,任何丁点善意都会被骆炽好好记住。
“骆钧。”任尘白盯着眼前人影,“你把叫醒。”
任尘白问:“怎感谢你?”
他在骆钧手里看到死亡证明,就连那些对他来说最残忍噩梦也寸寸碎裂。
他骨头被现实抽出来,点点碾碎成粉末。
他终于只能被关在这家精神病院里,清醒着看所有噩梦,也看被他亲手毁掉现实。
是因为在那场海难里,骆钧忘自己有个弟弟。
“你想知道噩梦?”
任尘白慢慢移动着眼睛,他看向骆钧:“噩梦,是如果开始,就不存在,他现在是什样。”
被荀臻从望海别墅带回医院,任尘白就被困在无数场这样噩梦里。他每晚都遍又遍看着自己亲手把海螺丢掉,每个白天,这些噩梦又都从四面八方来找他。
他终于不得不去知道这件事。不论他怎逃、逃到哪,这些噩梦都有办法找到他,逼到他眼前不停地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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