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明危亭问这句话以后,上代先生也忽然想起,夫人自从跟着他做明先生夫人,好像就很久都没出去玩过。
明危亭听到这里,忽然隐约有印象:“那之后,父亲和母亲不见个月。”
他不至于连两三岁事都记得,但明家先生忽然消失个月、完全杳无音信这种事,毕竟实在太过少见。
即使是他和禄叔这次在港口停留这久,也是有明确行踪。公海上人也知道明家在处理沉船事,如果有什急事要他出面解决,会设法托人带信过来。
但那个月里,确没有任何人找得到明家上代先生和夫人。
会出现这种情形原本也有不少无奈,明家在公海上地位特殊,要做“先生”就必须能完全独当面,温情在其中要排到很靠后位置。
……况且。明禄叙述话头顿顿,停下来想阵。
况且,上代先生是真很喜欢夫人。
那天明危亭问完后,上代先生反应是问夫人,做明先生夫人是不是经常要这累。
夫人上船之前是书香门第里最不听话那个。家里成堆成堆地出文学家和教授,女孩子个个文雅温柔,偶尔坐邮轮放松度假,恰好遇上上代先生亲自跟船。
书桌前去签字。
明禄也多笑意,给明炽打个手势。明家小少爷立刻心领神会,把自己手塞进明先生刚放下凉茶手里。
明危亭几乎不停地握几天笔,被明炽把手塞进来,就又不由自主坐回去。
他把那只手拢在掌心,抬起空着手敲明炽额头,轻轻叹气:“怎能被禄叔带坏。”
那只手敲下来力道就相当轻缓,明炽点也不紧张,眼睛弯起来,大大方方稍低下头给他敲。
有禄叔坐镇,明家在公海威望还不至于个月都撑不住,其实也并没出什
那时候他们都二十出头,明禄其实不太清楚起初是怎回事——总之他被上代先生拉去帮忙,两个人坐整宿揪着头发出主意时候,那趟航线其实已经是最后天。
后来事其实有不少波折,这样家庭不至于去干涉子女感情,但也不会放心个在海上漂泊居无定所、身份来路都不明怪人……不过还好,最后结果总算圆满。
上代先生留纸条,决定把选择权完全交给夫人自己,在港口等到八点。七点五十七分刚过,夫人拖着行李箱气喘吁吁地冲过来,边喊着明禄边把箱子砸过去,拎着裙摆就跳上先生船。
夫人其实直都不知道,那天先生打算直等到十八点,然后再等八个小时。
……
“先生该多放松。”明禄说,“先生父亲放松时候,是会拉着夫人去放烟火。”
就比如明家历任先生里最年轻这位,现任明先生在两岁半时候,问完这个问题以后。
夫人还在世时候,上代明先生性情和后来几乎完全不同。
明危亭对父亲印象不算亲近,在他这里没有发生过什矛盾和伤害,太过温馨和亲昵家庭记忆。
他和上代先生关系,就像是岸上那种再普通不过父子——父亲身心都在工作上,儿子性情也独立沉稳,家人之间会互相关切,只是这种关切通常不怎表达。加上航线缘故聚少离多,亲缘自然也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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