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
要是可以不知道那些事就更好,只知道这两个月出去玩趟、又回来他,身体好、心情也好,又开始弹吉他,还新画很多画。
他们接下来要出门,去更远地方玩,去看更远世界,他也会变得更厉害。
……所以他想稍微有那几分钟,不太厉害下。
最后下。
“小先生什都自己来。”明危亭终于找到机会,和姨姨轻叹,“还好暂时没有学习开船和潜水。”
明炽这回真笑出声,他知道影子先生不认真,也配合着幼稚:“那是。”
“这是去玩圈又回来火苗。”明炽撑着手臂坐直,给姨姨介绍十年后自己,“特别厉害。”
明危亭很认可这个介绍,跟着点头:“特别厉害。”
他们说着话,雨后蝉鸣比平时响亮,在半山腰安静晚风里并不显得聒噪,因为环境空旷,所以显得格外清脆。
明炽把自己想说都说,就连那些原本打算只是在心里多念叨几遍话,也全口气大大方方说出来。
特别争气,连耳朵都理直气壮地没红。
他也是第次发现,原来影子先生也能口气说这多话。
“打草稿。”影子先生迎上他视线,主动承认,“很紧张,背很多遍。”
有些人不止打草稿,还换身看就特别可靠、特别稳重和成熟正装。要不是被明炽拦住,甚至还想去理个发。
手臂,声音温和,“总算有个合适时候。”
“好孩子,故人不在墓里。”
护墓员对他说:“差不多该别把自己绑在这儿。”
明炽无声闭下眼,重新睁开,目光明净,再次同他道谢。
护墓员摆摆手,笑吟吟看着从台阶上下来人接过手杖,陪那个年轻人起牵住手慢慢向上走,自己也回小屋。
明危亭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不等明炽开口,就揉揉他头发,温声说:“去问问禄叔,车什时候来。”
明炽弯起眼睛,用力握握影子先生手。
明危亭起身向下走。他走出很远,回过头看时候,明炽个人跪在墓前,额头抵着那
“这是知。”火苗老师教海上来影子先生,“它说知知。”
明危亭暂时关掉自己知识储备,配合听课,温声接过话:“就是知道。”
明炽眼睛里显出笑,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长长呼出来,声音很轻:“对。”
就是知道。
……
明炽忍不住笑,胸口又跟着烫,握住明先生手。
那个盖下来印章后来还是被雨水冲掉,明炽找机会重新印次,这次更清晰端正,落在他们两个交叠掌心。
“等回去就给小先生也刻方印。”明危亭被他牵着手,向姨姨保证,“也来印。”
明炽今天刚对篆刻也有兴趣,摩拳擦掌:“自己来。”
他对自己右手恢复程度还不算完全满意,听说操作刻刀能稳定手力量,正准备找机会尝试。
……
明炽握住影子先生手。
明危亭走到他面前时候,山下路灯也忽然亮起来,点点灯光点缀在主干道两侧,向更远处延伸。
他们看会儿那些蔓延向远方路灯,在半边天空灿烂金粉色晚霞里走上去。
两个人起坐在墓前,和姨姨聊很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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