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十三岁孩子。”明禄说,“他被个心里最亲近家族罚十年,这是他唯推不掉罪。”
明禄亲自带人重建望海别墅,他知道里面被人改多少,知道任夫人精心给那个被她保护孩子准备礼物,有多少是被
骆枳从任夫人那里继承人脉,他从没只是自己联络,也直都和任夫人手创办那些嫡系公司分享。只是碍于任尘白存在,任夫人旧部也不敢轻易去动。
现在切风平浪静,这些公司重新有机会,许多人振作起来,不再有过去被打压和边缘化时懈怠应付。那些合作渠道自然也全都派上用场。
任家老家主重新出来管事,他当初曾经用拐杖砸伤过骆枳,这次冒雨来致歉,有多少是为当初过错、多少是为还人情、又有多少是因为明家,谁也说不清。
明禄只是亲自下船,听完老先生解释,又问:“您知道骆枳已经在海难里失踪,被判定死亡吗?”
任家老家主愣下:“可是——”
“任家那个人。”明禄说,“任家没想到他会做那些事,来致过歉。”
这其实不意外。任家会有任夫人这种性格家主,那些人还不至于善恶不分,在知道这些真相之后,依然选择包庇任尘白。
只是有时候,感情压过理智人也会因为这点伤人,甚至放纵恶行。
过去任家人直认为,骆枳再怎也是个外人,任夫人过世毕竟和他有关。
任尘白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那次争吵,任家人视角里,只知道任夫人是去给骆枳准备礼物时候出意外。
块碑石。
明禄站在远处,他刚和那个守墓员聊过会儿,看到明危亭身影就走过来:“先生。”
明危亭点下头:“不要紧。”
明禄就也不再多说,只是跟着走进被雨洗过松树林里。
地面松针铺得厚厚层,踩上去很软,空气里有淡淡松香。
他说到这里,却又忽然被剩下话突然梗住。
他慢慢皱紧眉,回过身,看看那片被冷色水雾罩着海。
“明家没有这种做事传统。”
明禄和气地解释:“们不会因为包庇自己人,怕自己人承受不住某个结果,所以就完全不去调查。”
“们不会把责任全草率地推给个十三岁孩子,推就是十年。”
加上后来定墓地那次争吵生出间隙,他们把整件事迁怒在骆枳身上,认为骆枳多少要为这件事承担责任,也从没有人纠正过任尘白想法。
明危亭平静听完:“所以?”
“没什所以。”明禄说,“这就是他们给解释。”
明禄说:“小少爷又不记得那些事。”
任家会来致歉,是因为发现那些公司合作是骆枳当初留下人情。
守墓员说,那孩子在墓园里时候也从不哭、不难过,有几次来时候浑身是伤,都要把伤全藏好不被发现,永远只说高兴事。
可年年地过,高兴事好像也越来越少,所以那孩子就抱着吉他来唱歌。
有很多人都会来墓园寻找安慰,因为故人已经不在,因为逝者是最沉默和不会提出异议听众。
要是在这里都只说高兴事,那些没好过伤口、层层被压下来难过,就是真完全没有地方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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