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江小青注意到儿子目光,她将空钱包砸在男孩脸上,道:“把门口衣服洗再睡。”
说完,女人在堆满瓶瓶罐罐化妆桌前找个空位,打开打包回来麻辣烫,遍刷着手机边吃起来。
阳台上没有灯,江弛予借楼下房间映上来桃红色灯光,洗着女人换下吊带衫护士服。虎口处不知何时留下道伤口,肥皂杀,火辣辣地生疼。
江弛予洗完衣服回房间时候,母亲已经睡着
“怪不得刚才门外那吵。”女人从卫生间里转出来,半边身子倚靠在门框上,往自己脸上抹着廉价面膜。
女人名字叫江小青,是江弛予母亲,也是罗马夜总会公主,今晚忽悠陈力出台就是她。
“失手?”江小青上下打量江弛予圈,自然看到他头上伤。
“刚开始时候很顺利。”江弛予点点头,避开母亲视线,语气中毫无波澜:“中途有人出来搅局。”
这两人在家中是母子,在外就是对好搭档。江小青负责将猎物带去酒店,趁着二人鸳鸯戏水时候,江弛予进屋敛走客人财务。
从金碧辉煌大酒店出来,江弛予沿着大街闲逛大半宿。直到凌晨两点过半,他才回头往家走。
路上他找个公共厕所进去简单清洗番,现在他脑袋上血是止住,但额角还是留下道鲜红伤口,看就是刚和人动手。
嘶——江弛予小心翼翼地剥下伤口上血痂,心里想,那人看着像是个文明人,下手真够狠。
江弛予家就在夜总会旁边条小巷里,住在这条巷子里大多是依托着夜总会为生人,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干什都有。江弛予踩着晃动铁架楼梯上到三层,掏出钥匙,打开扇刷着绿漆木门。
进门就是股酸臭烧焦味,这个气味非常特别,有经验人闻就知道这个房间里人长期干着什勾当。
这钱丢得不大光彩,苦主们也不愿意伸张,所以至今也没有人追究到他们头上。
“不老实。”女人眼尖,早就注意到江弛予微微鼓起口袋。她伸出镶满水钻指甲,指尖用力掐进江弛予伤口。
就在江弛予吃痛之际,她两指轻巧夹,从他口袋里抽出只钱包。
这是个略显寒酸钱包,因为使用时间过久,表面PU革已经皲裂起皮。女人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红绿绿票子,点点,嫌弃道:“只有这点?可惜那条大肥鱼。”
江弛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手上动作,不发语,额角伤口又隐隐痛起来。
卫生间里亮着灯,不断有簌簌水声传来。江弛予母亲已经下班回来,正对着镜子卸妆。
她听见门外动静,拉长嗓子问:“怎这晚才回来?”
“今晚有人多事报警,担心附近有条子,就在周围绕会儿。”江弛予关上家门,拍亮墙上灯,年久失修吊灯吃力地闪闪,还是尽职尽责地将满屋狼藉照亮。
这是间不到二十平方单间,眼就能将屋里家当扫完。逼仄空间里堆满床铺衣柜电磁炉等生活必须品,满地散落着衣服鞋袜几乎让人无处下脚。
江弛予今天出门前,明明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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