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先下去看看。”说着,他将机器往四毛手里交
郁铎顺着四毛手指方向望去,看见江弛予正在楼底给刚进场水泥搅拌车装导流槽,现在还不是上工时间,出来接车只有他个人。
这时他听见四毛在旁感慨道:“你带回来这宝贝真不错,泥水那边老周整天没事儿就夸他。别看他长得副小白脸样,还挺有劲儿。”
青春期男孩子变化快,基本天个模样。来到工地个月,江弛予肉眼可见地长高也壮实不少。
他个子本来就高,每天在水泥砂浆中这扑腾,体态已经接近个成年男人模样。
四毛没什大毛病,就是话多,别人不搭腔,他个人也能喋喋不休个没完:“食堂里大姨小妹儿们可喜欢他,给他打饭时候,眼睛也不花,手也不抖。嘿,拳头那大块肉,哗哗往他碗里送…”
郁铎不是个有耐心人,向来管生不管养,管杀不管埋。他把江弛予带回来往泥水班组丢,除收钱时候准时出现,就不再管他。
工地上每个班组负责工作内容不同,工作时间也有差异,除晚上回到同间宿舍睡觉,郁铎和江弛予平日里也不怎打交道。
不过郁铎发现,江弛予在熟悉工地生活后,开始早出晚归,特别是晚上不知在忙些什,总是很晚才回来。
夜晚生活寂寥,除郁铎自己这种钻进钱眼里出不来毛钱掰成两瓣花,工人们出去找些乐子也属正常,只要那小子不捅出什乱子,他也懒得过问。
转眼就过近个月,四月即将来临。工地上早早就收到通知,清明假期没有放假,工人们怨声载道,三五成群地聚在起辱骂领导。
不知道他底细人,确实容易被这小子外表所蒙蔽。
“二十好几岁人,怎还和小孩儿较上劲儿?”郁铎收回视线,转身给机器接上电。他从来没过问过江弛予工作生活上事,不关心,也没兴趣:“管好你自己。”
干活都堵不住四毛嘴,不过四毛那没完没废话没能折磨郁铎太久,虽说还是四月,但楼顶太阳很快就晒得人没说话兴致,大滴大滴汗从额头上滑下落在钢筋和混凝土之间,眼前除横七竖八线管,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
直到郁铎做完手里活,才听见楼下有人喊他:“郁铎,郁铎在呢?力哥找你呢,说是打你电话你都没接,赶紧下去看看吧。”
四毛好奇地凑上前来:“力哥这着急找你有啥事儿呢?”
不过郁铎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有家可以回,假期与其窝在宿舍里浪费时间,不如留在工地上多赚点钱。
郁铎十六岁入行,从业时间虽不长,但直跟在经验丰富大工身边帮工。他脑筋灵,见机快,学什都很容易上手,早早就可以独当面。
郁铎今天任务是和四毛起做五号楼给排水预埋,四毛破事多动作慢,郁铎带着焊机上到现场等近十五分钟,他才磨磨蹭蹭地上来。
“怎来得这慢。”郁铎接过四毛手里劳保口罩,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哥,上工时间还没到,你以为谁都像你样要钱不要命。”四毛话说到半,又停下来,他指指楼下:“不对,还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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