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别人要是问你,你就说你已经满十八。”郁铎将表格收回到抽屉里,站起身:“走,带你去宿舍。”
江弛予花40元天高价“租”来宿舍,就在工地生活区。江弛予跟着郁铎穿过片不大盥洗室,来到栋二层高活动板房前。
郁铎打开层扇房门,按亮墙上灯。房间里只有架双层铁架床,其余空间里堆满各种水电材料。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间临时仓库。
铁架床下铺铺着不配套铺盖,上铺被行李箱以及各种杂物堆满。房间里除些生活必需品,没有其他多余东西。
江弛予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权利,他打开行李袋,从里面掏出自己身份证交给郁铎。
“你身份证暂时押在这里。”郁铎接过江弛予身份证,从抽屉里翻出叠表格,开始填写他个人信息:“扣除你要交给房租和伙食费,还剩40块。”
说着,郁铎抬头看他眼。
江弛予很聪明,点就通,两人之前恩怨他并没有忘。第次见面时自己不小心踩烂郁铎手机,还顺走他钱包。
钱包里有五百块钱,虽然这笔钱他分也没花着,但总不能让郁铎下去找江小青讨债。
事实证明,在郁铎这里,什行善积德、恻隐之心、与人为善之类词是不存在,与他相对应应该是“无利不起早”。
郁铎拉着江弛予路回到工地,他将小三轮往地磅前停,就让江弛予下车。
夜晚工地并不清闲,现场仍有工人在忙碌。江弛予跟在郁铎身后走进工棚,路上都有人同他打招呼,看来他在工地上人缘不错。
最后,郁铎带着他进间铁皮房。铁皮房里有套隔间,隔间中央摆着两张长方形办公桌,个戴着眼镜干瘦男人正坐在桌子前专心致志地刷着手机。
郁铎让江弛予先在门外等会儿,自己来到男子面前坐下,给他敬颗烟。
江弛予刚放下行李袋,门外就探进颗黄澄澄脑袋:“郁哥,洗澡
于是江弛予主动说道:“之前欠你钱,还有手机损失,从工资里扣。”
郁铎听这句话,脸上露出个笑容,看来对江弛予自觉非常满意。他低下头,飞快地在表格里抄写着他身份证号码:“这段时间你就跟着老周干,钱没还完不许走人,明白没有?”
江弛予沉默下来,突然之间,他有种自己被人卖还替人家数钱错觉。
郁铎见江弛予不说话,装起糊涂:“还有什问题?”
江弛予回过神,道:“没有。”
接下来时间里,郁铎和那男人凑在起,不知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两人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往他这里瞄眼。
江弛予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暂时先咽下在自己嘴边徘徊路感谢。
没过会儿,郁铎出来,手里拿着张薄薄纸页。
“泥水小工天工资是100,但你还没成年,原则上不能上工,所以工资只有80。”郁铎将纸举到江弛予眼前晃晃,继续说道:“这是工地安全规范,先看看,有身份证吗?把身份证给。”
原来屋子里那个人是泥水班组头子老周,郁铎在来时路上想圈,还是觉得把江弛予交给他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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