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松开江弛予,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
李大能走后,郁铎也没有久留,他抬脚在混凝土上蹭蹭脚底泥,就要往回走。
“等下。”江弛予挣扎着坐起来,他偏头吐出口血沫,这才抬起头来对郁铎说道:“不是做。”
“那你告诉。”郁铎转身看向江弛予,说道:“昨天晚上你干什去。”
江弛予答不上来。
郁铎听到他声音,略微低下头,目光像抔冷水般,顺着下午四点阳光垂落下来。
甫接触到郁铎眼神,江弛予下子就明白。
郁铎看向他眼神,和上回在酒店里模样。尽管他什都没说,但微微向下眼眸里已经透露出只有他才看得见不屑和鄙夷。
郁铎那双眼中仿佛在说:你是什货色,俩心知肚明。
也许在郁铎看来,江弛予现在不过是在狡辩。原来人在泥潭里淌过遭之后,就真再也没有堂堂正正活着资格。
他拖开:“差不多点得,还没完?”
这会儿聚集在这里几个人,除李大能小弟以外,剩下就是昨晚要参与巡逻工友。想来是大早跟着吃挂落,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想跟着承担仓库损失,于是来找江弛予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郁铎,你这算怎回事?”李大能揉揉险些脱臼手腕,转身看向郁铎:“这个小贼偷东西就算,还动手打人,你看看你看看,这身上没块好肉!”
李大能这话说完,剩余几个人也跟着嚷嚷起来,纷纷撸开衣服向郁铎展示自己身上负伤。
江弛予见状冷笑声,背上又重重挨脚。
郁铎嗤笑
“电线被偷事,力哥会处理。”郁铎收回视线,看向面前李大能:“把人松开,闹到经理那里,谁都不好看。”
“凭什。”李大能是陈力身边老人,并不买他帐:“郁铎,你别和这小子是伙吧?没记错话,他和你住在个屋?”
“偷东西,你有凭证?”郁铎轻扫众人眼,又笑起来:“你们几个人在工地里打架斗殴倒是有不少人看见,到时候真追究起来,谁还在乎你们谁是谁?看就等着起交罚款吧。”
工地里工人打架斗殴,班组会被罚很大笔钱,这笔钱到最后都会转嫁到涉事工人身上。
提到钱,李大能果然清醒不少,不敢再造次。他转身又踢江弛予脚,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走着瞧,尾巴夹紧点,不要再范到手里。”
这些人嘴上说得无辜,但看这以多欺少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先动手,只是他们没想到江弛予是个这样硬茬子,这多人起上都讨不到什好处。
郁铎没有否认李大能他们说法,低头看向江弛予:“你忘和你怎说?”
“没有!”江弛予被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他不顾疼得像是要散架般身体,扬起头来,执拗地看向郁铎:“没偷东西!”
江弛予没有骗郁铎,这段时日他直安分工作,从不惹事。今天午饭后,他原本在工棚里正常工作,突然从楼顶下来群人,推搡着把他薅到这里。
从这些人口中,他才知道水电仓库最近遭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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