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发生之初,李大能已经报警,现在他们能做,就是等待救援。他边指挥工人在剩下半栋楼前拉上隔离带,边疏散看热闹人群:“散散,都别看。那边那几个,把车道清出来,会儿不要妨碍救援队…”
这时,双手搭上他肩,李大能回过头来,看见身后站着郁铎。
“江弛予呢?出来吗?”郁铎呼吸很急促,脸上血色褪尽,脸色白得瘆人。
李大能此刻最不想面对就是郁铎,他不知道要怎和
但是今天,不管郁铎怎打,电话那头都始终无人接听。
冰冷电子音绵延不绝,声缀着声,没有尽头。接连响起忙音中,郁铎站在自己车前,无论如何都没法将钥匙插进车门里。
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没有感情女声响起,打碎郁铎最后丝镇定。他像是被人投进最深海底,海水瞬间没过头顶,连呼吸都停下来。
车钥匙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郁铎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捡起来。他来到路边拦辆出租,直奔工地而去。
等到坐进车里,郁铎才发现自己手抖得非常厉害。司机也察觉到他异常,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郁铎情况,但又不敢多问什。
甲方公司距离工地不远,从售楼中心出来后,郁铎就把工头们带来这里。今天既然闹到这份上,不如大家敞开天窗,把话说清楚。
行人刚坐下没多久,全套红木装修办公室里,此起彼伏手机铃声响起,冲散室内剑拔弩张气氛。
郁铎手机也响,他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四毛焦急地嚷嚷:“郁哥,出事,售楼部塌…”
郁铎闻言有些惊讶,这几栋楼砖体有质量问题不假,但楼会这快垮塌,是所有人都想不到,否则开发商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楼塌,事情性质可就不样,郁铎目光扫过对面几位甲方人员,他们脸色如纸般惨白,看来也已经得到这个消息。
售楼中心垮塌,而江弛予可能就在里面。
在售楼部坍塌第时间,李大能就赶到现场。
四周尘土飞扬,原本欧式庄园风格三层洋房,现在塌得只剩下半幅壳子。仅剩那半部分依旧倔强地耸立着,露出狰狞钢筋水泥,像只张牙舞爪噬人巨兽。
承建方有个老板被压在楼底消息,像长翅膀样,在工地上传遍。废墟前围满闻讯赶来工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副心有余悸模样。
现在没有人再敢跟着提复工事,如果不是总包老板坚持停工,今天在场每个人都有可能被埋在这堆瓦砾里。
郁铎正想问四毛现在现场是什情况,就听见四毛在电话那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小江…有人看见楼塌之前,小江进去…”
郁铎脸色骤变,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可怕:“现在他人呢?”
四毛如实说道:“不…不知道…”
之后四毛又说些什,郁铎个字也没有听见去。他挂断电话,顾不上身旁任何人,抓起桌面上车钥匙,三步并两步冲下楼。
从办公室到停车场,郁铎路上都在给江弛予打电话。过去江弛予有种特殊能力,总能在第时间接起郁铎电话,从不让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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