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能生怕郁铎真派他这个武夫去舞文弄墨,画风转,就开始拍郁铎马屁,装模作样地教育起江弛予:“瞧你这话说,你哥还不够疼你吗?只要你开口,不管要什他都会答应你。就算是天上星星,他也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听李大能这说,江弛予突然笑起来,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可未必。”
“你说你要什?”林胜南看热闹不嫌事大,出来横插杠:“不太过分话,们就替你做主。”
江弛予这话别人听上去没什特别,可在郁铎听来意味深长。他才不会轻易着江弛予道,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里浮标,假装听不见他们讨论,心只想钓鱼。
时间缓缓流淌,不留神,就到傍晚。晚霞落在河面上,风轻拂着芦苇,吹起层又层金色浪。星星玩个下午也累,躺在林胜南怀里打起小呼噜。四毛和李大能在落叶堆里烤几个地瓜,招呼大家赶紧过来尝尝。
没有机会如此轻松地聚在起聊聊天。
四毛犯错在先,逮到机会就积极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他不知上哪里搬出张躺椅支在河边,林胜南母女架着墨镜躺在上面,硬是把清凉山脚下这条平平无奇小河,躺出美国西海岸气质。
“迟予,全系只有两个名额,居然都给你考到,真是不得。”下午三四点阳光不太刺眼,林胜南把墨镜推到脑门上,对江弛予说道:“最早时候郁铎说你是读书料,还不太相信。”
“运气比较好而已。”江弛予淡淡地说道,他执着地盯着水面,对钓鱼这件事还抱有丝希望。
“老板有没说要给你什奖励?”李大能抽最凶烟,喝最多酒,但又逃不开中年人迷信养生宿命。他拧开保温杯,慢悠悠地喝起杯子里枸杞茶。
久违闲暇时光,确实让郁铎心里那时刻紧绷着弦放松不少。这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好日子,亲人朋友都在身边,有活干,有钱赚,没有飞黄腾达,但也不需要为明天张床口饭发愁。
有那瞬间,他觉得那点是非得失,也没那重要,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刻,就是再美好不过件事。
“他啊。”江弛予笑着抬头看郁铎眼,说:“他能少压榨几天就不错。”
江弛予这话出,众人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公司里不养闲人,也养不起,忙起来时候,个人更是掰成好几瓣用。江弛予考试刚结束,郁铎嘴上说让他好好休息几天,结果转眼就让他去负责汽车客运东站项目招标工作。
郁铎听见他们又你句句地编排自己,在旁凉凉地开口说道:“好啊,给江弛予放假,就让大能哥去负责汽车东站招标好。”
汽车东站可是下阶段最重要项目,如果能顺利中标,对公司发展意义重大,说句可以少奋斗几年都不夸张。
不过以他们公司资质来说,大概就是“重在参与”。不过投标这种事,有时也看运气,所以尽人事听天命,去争取总有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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