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接下来改过自新好好表现,定可以重新得到他们信任。
想通这点之后,四毛调转车头,开车朝工地方向驶去。
其实郁铎他们并没有故意排挤四毛,而是因为有更严峻问题摆在眼前,忙得完全忽略这件事。
像郁铎这样没有家底小建筑公司,通过法律手段维权,又谈何容易。整套流程走下来年半载,运气好话是可以拿回工程款,但到那个时候,公司气数也拖尽。
倘若开发商留下窟窿过大,强制执行也没什资产可以抵债,到最后样是竹篮打水场空。
“施总,您这几天都上哪儿去啦?”孙姐是何等聪明个人,她见四毛作为股东之,居然不知道发生什事,立刻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不大寻常。
于是她话风转,笑着对四毛说道:“工地上事儿,也说不清楚,江总马上回来,您可以问问他。”
说完,孙姐没等四毛反应,阵风似离开。
四毛坐在办公室里打几通电话,简单解事情大概。他没有等江弛予回来,个人离开公司。
现在在公司里,他就像个局外人,工地上也没有他容身处,前几天他羞愤之下,和平日里那些酒肉朋友断往来。
”
江弛予皮笑肉不笑地提提嘴角,重新将视线投向前方,道:“好得还挺快。”
郁铎今天不占理,说多错多,他干脆装聋作哑跳过这个话题,仰头看向天边。
快下雨,大片大片乌云压过城市曲折漫长天际线,郁铎盯着被风掀起角广告幕布,心里有种山雨欲来不安。
***
公司跟着开发商起倒闭,已经能算得上是最好结果。
公司成立之后直顺风顺水,前些年也赚下点钱,到今年突然开始犯太岁,手上几个项目接连出现问题。这大概就是小企业发展阵痛,撑得过去就迈上新台阶,口气缓不上来,就成为金字塔下堆枯骨。
江弛予连续几天在律所待到大半夜,郁铎则带着手下农民工们在劳动局、信访
四毛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地游荡,时间不知可以去哪里。
他已经通过相熟工头知道最近发生什,没想到公司出这大事,他居然点都不知情。
郁铎他们还是顾念旧情,没有公开处理他事,也没有把他踢出股东行列,而是选择再给他次机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江弛予那天对他说,只要他知错能改就好,相信很快就能适应新岗位。但信任感旦破碎就很难修补起来,四毛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们完全排除在外面。
想到这里,四毛就追悔莫及,之前确实是他鬼迷心窍犯大错,郁铎他们这样做已经是对他网开面,现在这对他,于情于理都可以理解。
从江弛予那里得知公司对他处理决定之后,四毛着实消沉段时间。
他闭门反省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去趟公司。
四毛到时候,郁铎和江弛予都不在办公室里,李大能手机无法接通,林胜南电话倒是接,但还没聊到正题就匆匆挂断。
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神情紧张忙忙碌碌,似乎是有事发生。
“出什事吗?”四毛拦下行色匆匆孙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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