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铎看不见地方,江弛予用这种笨拙方式,尽可能地填补着他们之间错失这五年。
“你也住在这里?”郁铎心底说不清是什滋味。
“到家。”江弛予没有回答郁铎,他有些恍惚地转头看眼窗外,顾左右而言他:“先走,再见。”
在今晚年会上,公司同事客户轮流过来敬酒,白酒红酒起喝,洋土齐上阵,这路回来,江弛予酒劲彻底上来,他非但没醒,看上去反而醉得更厉害。
郁铎不放心放他个人上去,于是起下车送他到家门口,可以说是服务十分周到。
江弛予见郁铎真要走,连忙着急站起身,喊道:“郁铎!”
郁铎停下脚步,他像是早就等在这里似,转过身来看着江弛予,笑着说道:“冷死,麻利点,快点跟上。”
***
今晚气温创今年新低,又临近年底,路上出租车不多。郁铎打来那辆车,早在两个人拉拉扯扯时候被别人搭走。
郁铎站在路边拦不到车,只得和江弛予两人前后,往下个好打车路口走上段。
话问得怔,脑海里突然闪过第次去美国时遇上那场大雪。
那是郁铎第次看见下雪,当时他刚赚点小钱,也想赶趟潮流出国旅旅游,于是就跟着旅行团去江弛予所在城市。
江弛予在国外手机号郁铎倒背如流,那晚他个人在酒店里,用座机拨通那个号码。
接电话是个女孩,那个自称是江弛予女朋友姑娘说江弛予正在洗澡,并热情地让他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会儿给他回电话。
郁铎没等女孩说完,就匆匆挂电话,后来酒店座机响几次,他也没有再接起。
“到,进去吧。”郁铎从江弛予口袋里摸出
江弛予真醉得不分东南西北,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下来,远远落在郁铎身后。郁铎停下来等好几次之后,索性抓起他手,牵着往前走。
从前江弛予就像个小火炉,今天他手心更是发烫,揣在口袋里暖烘烘,就这牵手走在冬夜街道上,郁铎突然就不觉得冷。
在寒风里走过两个红绿灯,两人终于打上车。坐进车里之后,江弛予表现得特别乖巧,任凭郁铎将他手攥在手里,没有抽出来。
江弛予刚回到H市不久,没有置业打算,暂时先租套房子住着。出租车很快开到江弛予家大门外停下来,直到这时郁铎才知道,江弛予租这个小区,离自己家只有条街之隔。
也许在不经意间,他们去过同家早餐摊,出入过相同便利店,走过同条人行道,看过样街景。
“其实去找过你…”郁铎说到这里,自嘲地摇摇头,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意义。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那场大雪,都已经是记忆里匆匆过客。
毕竟人想好好活着,就得往前看。
“行,以后知道,不会再这样。”悲伤情绪转瞬即逝,郁铎脸上马上又扬起笑意:“你走不走?不走可就走。”
和醉鬼没有道理可讲,也不知道江弛予听没听清郁铎话,将脑袋转到边,扔下句:“用不着你管。”
“那行,先走。”郁铎懒得惯他臭毛病,不再勉强,起身就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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