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已倒,就算建哥再想把郁铎当假想敌,也已经没有战场。
建哥没有立即回答郁铎,而是朝身边小弟使个眼色。小弟立刻会过意来,走上前将李启东从郁铎身边拉开。
随后,建哥低头在遍地废墟里搜寻圈,终于从中翻出根铁锹拿在手里,缓步朝郁铎走来。
“你想干什?!”李启东见状慌,顾不上害怕,大声质问道。
铁锹拖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滋啦”声,建哥来到郁铎面前站定,二话不说,棍子砸向郁铎脑门。
连串急促呼喊,将他从无限循环噩梦中拉出来。郁铎睁开眼睛,第个反应就是脑袋上传来钻心疼。他这颗命途多舛脑袋想必又被豁开个口,脑门上血已经凝固,在他头发上结成片硬挺痂。
郁铎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蹲在自己身边李启东。
“你怎样?”郁铎扶着脑袋,艰难地抬起头,看眼周边环境,问:“这是哪儿?”
他们此刻并不在马路边,而是置身于座像是废弃厂房地方。
“这里…”
不要和杨幼筠结婚,这句话郁铎到底没能说出来。
当时郁铎正坐着李启东车赶往机场,经过和杨幼筠那番谈话之后,他迫切地想要在江弛予离开前再见他面。
这次郁铎没有再犹豫,拦下准备下班李启东,就这搭上他车去。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开上机场高速时候,辆越野车突然从右后方冲上来,当场把李启东车逼停在国道旁。
对面远光灯照得郁铎眼前片晕眩,他看到几道黑影下车朝自己走来,连忙叫李启东不要下车,但还是晚步,车门打开,数十名大汉围拢而来。
温热血液缓缓流下,沁进郁铎衣领,建哥像是玩弄猎物猫,没有打算下子就置郁铎于死地,接下来几棍都精准地抽在那条有旧伤腿上。
李启东看到这幕,剧烈挣扎起来,疯般叫嚣道:“住手!马上给老子住手!不然就不客气!”
建哥笑声,万分不屑地说道:“你不客气,又能怎样?”
李启东是个什货色,建哥早就心知肚明,并没有
“你醒。”
李启东还没来得及答话,角落里冷不丁响起道男声,李启东刚才还咋咋唬唬,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像是受惊吓般,连忙噤声。
郁铎抬起头,透过糊在眼睑上血痂,他看见站在不远处建哥。
不过是小段时间未见,建哥清减不少。这些年刻意染黑头发下子全白,周身尽显老态,再也不见往日风采。
“建哥,您还真是阴魂不散。”郁铎坐直身体,有些无奈地说道:“今天闹上这出,又是为什?”
这场冲突持续时间非常短暂,身后记闷棍,让郁铎彻底晕过去。之后他就陷入场光怪陆离梦境。
梦里他光着脚,顺着棠村出租屋那条昏暗楼梯路往下跑。外面下着,bao雨,他不知疲倦地向下跑着,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样焦急。
他想出去找个人。
但眼前台阶无穷无尽,无论他怎跑,都无法到达尽头。恍然间他突然明白,亲手推出去东西,不是后悔就能找回来。
“郁哥,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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