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只能硬着头皮说：“嗯，周五那天吃饭，陈嘉予跟
说他今天第
次重新飞香港。”
楚怡柔看着他
眼神瞬间有点耐人寻味。但是她没直说，只是猜测道：“会有媒体报道什
吗。”
方皓说：“那应该不会吧。飞得不好才会有新闻。”
楚怡柔点点头：“要是香港塔台，肯定热情欢迎嘉哥。”
方皓轻声说：“对于香港机场来说，他是个福星吧。可是对于他来说，香港可不是。”
越是难工作，咱越要迎难而上，你说对吧？”
方皓实在是忍不住
：“阎主任，您没拿过话筒，不知道那种感觉。”
这话可就太冲，阎雄脸上也不好看，但还故作客气说：“方皓。是为你好，才跟你这说。要不领导都要直接来找你谈话。”他说话就是这个特点，总是打着“为你好”旗号，实际上根本不会从你角度出发。
方皓看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指望阎雄突然良心发现或者突然体会到线管制工作压力是怎样大概是不太可能，他就想敷衍下得，然后告诉自己别往心里去。
可是他回到座位上，连上耳麦，登入系统，他还是没能缓过来。管制席位直有资深管制员离开，走人比来要多，他们整体上是入不敷出情况。这些走人里面，部分人是发现自己不喜欢，不合适这份工作。但也有部分很厉害管制员离开，其中原因，方皓前几年直不明白。现在，他有点开始明白。他倾尽全力完成不可能事情，在领导眼里，还是只能看到瑕疵。他原来是心累，现在是心寒。
楚怡柔惊讶于他视角转变，但是她仍不点破：“你还挺替他着想。”
方皓笑笑，这回很平和地说：“他也没想象那样。都是朋友嘛。”
楚怡柔点点头，不说话。
时隔三年，又降落香港机场，陈嘉予心中感慨万千。今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海上碧波荡漾。和他搭班又是徐桁川，他这周是排个国内四段线，从白云到北京，从北京到香港，从香港到北京，北京再飞回白云，重复两次。陈嘉予那天在火锅店
楚怡柔发现他心情不好，午休时候拉他去吃饭散心，给他讲讲八卦。这周，她和郑晓旭进展倒是挺顺利，两个人不但在机场约次饭，都起去看过个小众音乐演出。方皓听她讲自己心路历程，心情确实好点。
楚怡柔起身去拿个饭功夫，方皓拿出手机，突然想到什似，在搜索引擎输入“北京香港，国航”这几个字。底下第行，就是北京飞香港国航3701。他点开FlightRadar看下，显示个小时前已经起飞。如果没记错，这应该就是陈嘉予到香港第飞吧。他想起来，都觉得手心有点出汗，赶快又把屏幕锁。
可是楚怡柔眼尖，看见，就问他：“晟杰又要走啊？不是周五刚刚回来？”她知道方皓有在FlightRadar追踪航班习惯，也仅限于自己家人，或者说仅限常年飞国际航班方晟杰。
方皓赶紧收起手机：“没有啊。”
可方皓追踪航班上明晃晃写着，BeijingtoHongKong，楚怡柔确信自己没看错，“不是晟杰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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