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信息
手
抖。说实话，他没想到方皓昨天晚上会追上来，也没想到他还会放下脸面继续给自己发微信说这件事。方皓是简单痛快、直来直去人，这样做背后只写着坦荡荡两个字：关心。
只可惜，方皓坦荡，自己并不坦荡。
陈嘉予点开
信息，盯着对话框良久，看对方直“正在输入中”。他有点好奇，就直看着，看见这样状态闪几次，大概分钟以后，却没有任何信息进来。
看来，方皓没有别要说。
他想想怎
回复他，说没事？那是假话，他们在雨里真闹得太僵。直接对质下最后方皓说话到底是什意思？那就显得他太介意。
楚怡柔在门口忐忑地等好久，见方皓从大雨中跑进来，浑身上下都湿透。
“方皓……”她叫他句，好像才把出神方皓叫回到现实里来。“你有别衣服穿吗？去擦下吧，别着凉。”刚刚方皓和陈嘉予在办公室里面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她隐约听到些。眼下看方皓状态和浑身上下淋透样子，她认识他三年多都没见他这狼狈过，她也是吃惊，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方皓只是说：“啊，没事，等下。”他想到被他和陈嘉予这出吓够呛段副机长还在办公室，就走进去。
段景初本来看方皓挺年轻样子没觉得有什事，但是陈嘉予是什人啊，这个小小管制室代班主任居然敢这跟陈嘉予说话，他便捏定这也是个不好惹主，说话语气也很恭敬：“方主任，刚刚给您带来那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方皓心早就乱，段景初道歉也不怎真诚，他也就敷衍下：“不用叫
主任。就是代个班接个报告，也没有别打算。”
陈嘉予甚至想，如果方皓给他道个歉，为他最后那句讽刺话，可能他也就不气。可是，站在方皓立场上，如果这就是他真实感受，他为什需要道歉？早先他们刚见面时候，方皓直在说自己搞特权，不理解管制工作，这完完全全就是他真情实感，只是之前他太礼貌，是自己直在抓着他喝咖啡、吃饭、拉家常，当然没给他机
段景初可算磨磨唧唧地把他那份写完，签名，还给方皓。
他走以后，方皓还是有点恍惚——刚刚十分钟，到底发生什？他摸摸自己衬衫和裤腿仍然是完全湿透，贴着皮肤很不舒服，好像冷冰冰罪证。他说些挺狠话，陈嘉予不高兴，然后他意识到，追出去想解释下，但是陈嘉予什也不愿意说。而且，他看自己眼神，突然就有距离感，感觉隔阂下就竖起来，之前那些朋友间熟悉还有你句句玩笑话宽容都荡然无存。方皓想，他确实是不应该把话说那重，但是陈嘉予……怎像是突然变个人样？甚至好像是有些厌烦不断上来追问情况自己？
还好他柜子里算是有套换工作制服，他换下湿掉衬衫和裤子，在进近管制室勉强值完小夜班。
他太累，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他需要好好睡觉。
陈嘉予第二天中午时候收到方皓微信，很简单条：【嘉哥，报告看过，交上去，应该没你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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